晋苒稍等了一下，得不到回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道:“你当过兵……上过战场，真正的战场。……两年前，在D国那一战……刚才，你又想起他们了……”秦斯阳没有回应，她就一直说下去。如果不是查过过战场心理综合症的资料，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秦斯阳终于是有了回应，仅仅只是点了一下头。

晋苒继续道：“那你能和我说一说，那个事情吗？”

秦斯阳双肘撑在方向盘上，低着头，又没有了回应。

“你与何文烨很熟悉，很了解他，能不能够和我说说他的事？”秦斯阳和何文烨都曾出现在那一个战场上，他们是战友，说何文烨也就是在说他。晋苒不过是换了个问法，试图减轻他的抵触心理。

秦斯阳拿起烟盒，抖出一根烟，正要放到嘴边，突然又想起了俩人的约定，道:“我先抽一根，可以吗？”

晋苒点了一下头，拿起打火机，双手拢着伸了过去。秦斯阳叼着烟，把头凑了过去，晋苒把火给点上。秦斯阳深深的吸上一口，烟雾缓缓的从鼻孔中溢出，整个人仿佛都放松了许多。

一根烟抽了过半，秦斯阳才开口道:“部队里有规定，军人的个人信息、照片不能随意发布。我这都是习惯了，我们这些上过战场的，更是属于高度保密，即便是离开部队了，也必须得注意。我不想引起过多的关注。”没错，现在是一个互联网的时代，一旦引起了足够的关注，无论好坏，总有人能你所有的信息都能扒拉出来，挂在网络上。

晋苒了然的点了一下头，而后半开玩笑的道:“你都离开部队这么久了，难道担心还会有仇家认出来，要被报复不成？”

“也许是我太过于敏感了，从战场上下来的，总是有些是不一样的。让你见笑了……”

“何文烨也是这样的吗？”晋苒莫名的有些心疼。

秦斯阳沉默着，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