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蚩各地收罗而来的粮食装在了几十上百辆独轮车上,由数百名年轻力壮的车夫拉着,前后都有,一人前拉,一人在后推着,这一车粮食便是近千斤,足以见得这批粮食数量之多。
随行护粮的是季蚩部落的札木临大目以及手下一千士兵,此刻这批人离着久石城还有一日的功夫,札木临纵然是在冬日还是满头大汗,这批粮食是久石城的最后一批,粮食无论在那都是最为重要的一道,所以沿途凡是遇见拦路的完全被格杀勿论,札木临明白若是粮食出了问题哪怕自己是酋长一脉之人也难逃一死。
“大目,穿过前面姥牛岗这一路便没有什么阻碍,一片坦途,咱们就轻松许多了。”
札木临听完笑了一下,幸苦一个月的功夫总算就要结束了,前面这个姥牛岗不过一个小小的山坡,那面是一处平原,久石城简直就是可以极目望见,他手上拿着一根鞭子挥在了一农夫背上,怒骂“给我走快点,一群废物!”
这些个车夫都是季蚩各部落强征而来,你若不来那就全家遭殃,这些个汉子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挟持而来,哪怕是寒冬腊月身上仍然只穿着一件单衣,嘴唇冻得开裂,脚掌生起了许多冻疮,沿途一个月的时间冻死的人都要有好几百个了,只要人一少札木临就向当地的城主大目要人,顶着这个运粮统领的大目权利要比其余大目强上些许,并且他还是贵为酋长一脉的人,谁不敢给他面子。
这么一千多号人穿行在姥牛岗路上,这段路他札木临走了好几年,只有到了这边一般都不会出什么事,因为对面肯定就有恒益城照例派来的一千人接应,所以一路札木临紧绷的心弦终于是可以稍微松一下。
姥牛岗路两侧是丘陵,腊月初一这边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将整座丘陵都银装素裹了起来,一棵棵树木都像是被人披上了一件白袍,丘陵之间的积雪足能高及膝盖,足以见得这场腊月初雪下的有多大,积雪太深,札木临让手下走在前面将雪清扫让路好走些,行走路上的他紧紧拥了拥身上的厚软狐裘,腊月雪都还这么大,看来明年收成果真是要好了。
“这茫茫大雪,整日看都看得眼累了,还不如在被窝里抱着自己那刚娶得细皮嫩肉娘子好好亲热一番。那娘们肯定也是心痒得很了。”札木临心里荡漾着,看着满天雪白的雪想起那小媳妇雪花花的身体竟是心里腾得升起了一团火焰,有亲近下属望见大目的异常,笑着说了一句“大目这是耐不住了啊,等回去属下给大目介绍几个还没长开的雏儿,在这寒寒冬日抱着虽说不怎么会热得慌但也胜在十分暖和啊。”
札木临对这属下一个耳光轻轻拍去,骂道“还算你小子有些良心,大目没白栽培你。”
他札木临大的本事也没有,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占着这个姓的缘故,大目这辈子也别想的,最多能做个小户人家的老爷。不过小本事却是不小,溜须拍马,见风使舵比谁都厉害,这场押粮的差事一直都是个香饽饽,瞧着它的大目可不少,就连拓拔氏的也有几位要争,自己若不是当初给札木齐次头领送了好多大礼这份好差事哪里轮得到他呢。
那走在最后两架独轮车上装的不是粮食,而是这一路上得来的金银细软,那些个城主就害怕自己到时回去给酋长说他们阻挠运粮一事,所以个个得来巴结他,有人得知他喜爱雏儿的癖好,每到一地都是先安排着长相甜美的雏儿给自己玩弄,札木临想着前两天玩的那个,下半身就有着压不住的邪火。
不过,脑袋里才刚回忆起那还未开发但已初具规模的嫩滑雏儿肌肤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脖子怎么这么凉呢,好像脖子就是漏风进去,吹得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