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官人，奴家虽然喜欢你，不过二位哥哥都这样说了，奴家也只能跟从哥哥们的提议了。”毒娘妩媚的面容让一些人口水直流，个个色眯眯的盯着毒娘火辣的部位。

而毒娘走到了墨凡跟前，一只软玉一般滑嫩的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官人，你说仙儿美吗？”说着一口诱惑的气息碰到了墨凡的鼻子。

“咿呀呀”墨凡不由得打了个摆，在毒娘的诱惑之下骨头都酥了，这真是个尤物，不过是个毒苹果，一碰就死。

“毒娘，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墨凡最怕这个了。

“咯咯咯，咱们的墨管事害羞了。”毒娘走了回去，而混乱区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墨凡的回答。

“既然三位都是这样的意见，我就看看咱们混乱区的这帮兄弟能不能容下我。”墨凡身穿白袍，温文儒雅，在这个跟土匪窝里一样的地方很是突兀。

一时之间操场安静了下来，自混乱区存在以来就从未这么安静过，杨武望着墨凡，他也想看看父亲看重的人有什么独特的。

墨凡环顾四周混乱区的人，男人们光着膀子，没有哪一个身上没有伤疤，没有几人的脸色是正常的，有七八个老得掉牙的老人，面色蜡黄，皮包骨头，眼窝凹陷得仿佛是死人。

还有好几十个七八岁的小童，同样的营养不良，七八岁的孩子看起来却不像个人，瘦的和鬼一样，与墨凡同龄的那些人身高连他的一半都不到，甚至比普通的七八岁孩子身高都还不如。

混乱区的人就是宗门的罪犯，地位很差，受的苦比其他的药徒要多得多，新出生的孩子一出生就被打上了罪犯的印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而混乱区壮硕的男子大约就只有七百多人，全都站在了这里，他们眼睛里没有多少生活的希望，混乱区是药堂最少的一部人，却干着药堂最重的活，最脏最累的活。

也就是这两年出现血屠四人混乱区的情况才改善了点，但大多数混乱区的药徒过的都不是人的生活。

“血屠兄，残兄，毒娘，我们去兄弟们的房间看看吧。”说完话后墨凡自顾走向操场深处，两分钟之后一排竹子建造的粗陋房屋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帘。

随意打开一间屋子，一间正常情况下容纳三人的屋子铺满了床位，整整三十张床位。

竹屋简陋，冬寒夏热，完全密闭，私自凿开窗户的人以叛宗罪处置，三十个人挤在这么一间走几步就能到尽头的屋子，他们或许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直到死。

屋内还有极难闻的恶臭，就连血屠都有点忍受不了。墨凡看着捂着鼻子的血屠，残，毒娘，杨武。

“你们都感觉臭吧，可咱们的兄弟每一天都要在这里睡觉。”墨凡走出了竹屋。“还有他们，他们哪个长得像人了，我当过六年的药徒，那是奴隶一样的生活，可我看见他们我发现我算是幸运的了。”

“还有，他们，她，一生能做的就是等死，在我被毒打得快要死了的时候我心里在问，我是人吗？”

“我觉得我不是人，因为我过的一直就是畜生的生活，不，我过的不如畜生，畜生还有主人管吃管穿，可我们药徒呢？没有谁管我们的死活。”

“零下七十多度的夜晚我还在山里，大雪覆盖了我，我不敢回来，因为他们会因为我的任务没完成打死我，我的灵药无论采摘到多少都被人抢了，他们从未当我是个人。”

“十几天前，一个人因为我让他不顺眼他就让人来杀我，将我丢下万丈悬崖，可我墨凡命大，活了回来，还成为了修士。”

“从坠落悬崖的那刻我就立志，如果能活下来，我一定要成为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

墨凡一番话下来混乱区大多数药徒都沉默了，有人脸上出现了泪水，还有些妇女泣不成声。

而血屠，残，毒娘也都沉默了，杨武也沉默了，四人无言以对。

“今天我想告诉诸位一个事实，你们根本不是人。”

“你们根本不是人！”

墨凡这句话就是一颗炸弹，刹那间近千双眼睛充满怒火的盯着墨凡，个个杀气腾腾，仿佛马上就要生生将墨凡撕碎，这句话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墨凡，你敢这样说！！”血屠三人也是极度愤怒，他们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了，想起受到的侮辱他们本来就是怒火中烧，墨凡这句话更是引起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憎恨。

“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和曾经的我一样都不是人，可当我成为人的时候，我也希望我的亲人成为真正的人，而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我想要所有的药徒过上真正的人的生活，可以不用受任何人的欺压，你们往后看，那是你们的亲人，他们现在怎么了，知道吗？”墨凡站在一处高高指道。

顺着墨凡的指向，近千双眼睛看见了三个满身是血的人抬着已经断了气息的人疲惫的走过来。

“第一区的管事杀了我们十几个兄弟，我，我们真的想死，死了之后应该能做人。”三个人说完这话后就昏迷了。

“你们听见了吗？我们的亲人被人杀了，我们的亲人说死了就能做人，你们是人吗？”最后一句，你们是人吗，墨凡简直是吼出来的。

“拿起你们的武器，杀向第一区，他们杀死了我们亲人，他们当我们是畜生，我们要做人，我问你们，你们是人吗？”墨凡高喊，身上黑白神光弥漫。

“我现在就到第一区杀了杀死我亲人的凶手，我要让第一区的人知道，我的亲人都是人，你们有谁敢和我去？”墨凡手里黑白神龙凝聚成了一柄神剑。

“我们是人，杀了那群混蛋！”

“我们是人，杀了那帮把我们当做畜生欺压的混蛋！”

近千人一齐怒吼，怒火燃烧。

“现在，我用我的鲜血证明我是一个人。”墨凡说着就用神剑划破了手掌，血红的血证明着他是一个人。

近千人全都划破了手掌，流出人的血液。“现在，该是报仇的时候了！走！”墨凡一跃而下，提着神剑往第一区方向而去。

“杀！杀！”千人嘶吼，震耳欲聋。

“不好，要出大事了。”杨武极速离开往政务堂赶去。至于血屠，夜狼，毒娘同样跟在墨凡的后面杀向了第一区。

“为了我们作为人的尊严，杀！”

“为了我们的尊严，杀！”

凌衍默念，既然连这些只是属于神话中的人都有尊严，那他也有，其他的人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