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舌头好像不对劲?
我猛的睁开眼睛,只感到一条细长湿滑的舌头不断舔舐着耳道,直至耳膜。
我哇呀的大叫一声,撑起身子,摸索到手电猛的照去,在我面前,正站着只巨型老鼠!
这只老鼠有热水壶大小,毛发灰亮,双眼如弹珠,在手电筒照射下有些发红,它露着两颗大门牙,抽动着两搓十公分长的胡子,正不断嗅着什么,还时不时拿后爪挠挠腰,跟狗似的。
我不禁一阵后怕,幸好老子矜持,在梦里没特么主动舌吻,感情亲我的是只老鼠精。
白衣男也被我吓一跳,见到这老鼠精,他大喝一声,一脚便将其踢飞出去,
“md又是这老鼠,你该不会也被亲了吧?”
白衣男点亮蜡烛,憋着笑意打量着我,惊叹道,
“卧槽兄弟你脸色真好诶。”
我心头一紧,这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忙转移话题,
“……那些骷髅兵是啥玩意儿?”
我向白衣男抛去疑问,他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怎么说也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肯定值得信任,正好向他打听些事儿。
白衣男看了看我疑惑的脸色,噗嗤地笑出声。
“我叫范剑,那应该是只发情的母老鼠,我睡着被它亲过俩次,嘴可臭了我去。”
范剑说罢摆了摆手,五官挤在一起,露出厌恶表情,他补充道,
“这老鼠是吃幻阵里的尸体才长这么肥的,到时候我们也得被老鼠吃掉。”
范剑说罢叼起根烟,点上后自顾自抽了起来,我一看,那特么不是我的烟么!感情这家伙趁我睡着,还翻我行李,怪不得叫范剑,这名字倒适合他。
范剑吐出一口烟,似乎是注意到我脸色不对,灿灿地傻笑道,
“这烟是我地上捡的,我没动你东西哇,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一想毕竟这家伙救过我,没必要这么小气,要是没有他,我早已人首分离,我从包里翻了翻也给自己点上一根,道,
“谢谢啊,要不是你那刀飞得及时,可能我就挂了……噢对了,我叫林祈。”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范剑手确实是冰凉的,他没有体温。
范剑的脸沉浸在烟雾当中,看起来有些激动,他解释起骷髅兵之事,
“他们是阴兵,你还能和阴将打的有来有回,厉害呀林哥!我当时看你傻愣愣的一动不动,就把你的刀丢出去了,我还怕飞你身上呢!哦对了,兄弟你反应这么快容易……”
范剑说到这赶紧捂住嘴,他朝我竖了竖大拇指,看样子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起阴兵阴将,我只联想到阴兵借道,但实际上我压根打不过阴将,是范剑暗中帮了我才侥幸打赢。
范剑看我神色凝重,他单手支着下巴,解释道,
“阴兵啊,就是地府的军队。他们都是古代士兵,由一个将军率领。
古代士兵数量众多且死后执念太深,鬼一多就会产生强烈磁场,有的阴兵被地府收编,有的还徘徊在阳间。
遇见阴兵借道,是因为阳间的阴兵重复做着生前的事儿,雷雨天磁场最强,就能看见他们行军,等磁场不稳就消失了,他们压根就没思想,和低级冥鬼差不多,
那啥,故宫里遇到雷雨天气,也能见到古代宫女,都一个道理,不过啊,被地府收编的阴兵可就拿到了“铁饭碗!”
他们各自都有任务,有的押送鬼魂,有的守卫地府,有的甚至能去阳间执行任务!”
范剑说到这里,一个弹指飞走烟头,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打了个嗝,继续讲述,
“那啥……南朝的刘彧你知道不?他借过阴兵,据说当时……好像是召唤来了150年前的晋朝大将—苏峻!还有一群阴兵,把那些叛军杀得是片甲不留呀!宋明帝刘彧因此才坐稳江山。
而道教早期有个派系—五斗米道,就有役使阴兵之法,我们黄老先生就会这招。”
我看着一脸得意的范剑,懵懂地点点头,那就是说,现在我们被困在什么幻阵里,阵里还有阴兵。现在阴兵解决了,该怎么出去呢?还有黄老先生是谁?我问道,
“那你之前说啥金锁阵,指的是什么?”
我想不明白超市老板为什么骗我,如果是想杀我,超市里就能直接抹我脖子,为什么非要让我死在幻阵里?难不成老板丧尽天良,想用我喂老鼠?
范剑听罢叹出口气,神色落寞起来,扒拉着地上的沙土,眼里满是绝望。
“这是八门金锁阵,咱阴兵是打赢了,但……没啥卵用,除非你找出生门,要不然咱还得死在这。”
我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八门金锁阵又是啥?”
范剑双眉一挑,脸上充斥着不可置信。
“啊?你是本地人吗,连这都不知道,那三国时期的徐元直你应该知道吧?”
范剑见我疑惑,便饶有兴致的科普起来,似乎很喜欢讲述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