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狼群虎视眈眈,目光如冰冷刀刃,气息冷冽而沉重,它们不断围着我转圈,似乎在找机会袭击我后背。
我凝住呼吸,心脏疯狂跳动,在自然界遇到虎狼熊这种畜生,逃跑是行不通的,哪怕是非洲马拉松冠军来了,也得成为这些畜生的盘中餐。因此,面对这些畜生万万不可畏惧。
狼的咬合力能达到一百八十公斤,索性方才咬我的那匹狼个头不大,要不然非得把我肉撕下一块不可,即便如此,我小腿还是疼的忍不住打颤,就连脚底板也被淌下的血液浸湿。
群狼嗅到血腥味,它们的气息变得更加沉重,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浓厚的兴趣。
范剑他们也不好受,他们二人不断挥舞铁锹铁杵恐吓靠近的狼,但狼群只是下意识的躲避,仍不断试探着上前撕咬。
我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每当我砸去枪托,这些狼也只是本能地躲避,它们的体型和狗不同,各个四五十斤,枪托砸在它们身上不痛不痒的,等它们明白过来,我的反抗对它们造不成危险之时,便是我的死期。
我强提一口气,抄起匕首,猛地捅了刀离我最近的一匹灰狼,这一刀正中后颈,那匹狼还未来得及咬我,便疼的嗷嗷乱叫。
周围的狼见到同伴惨叫,顿时倒退一步,围着我绕起圈来。
此时的狼群似乎改变了战术,它们的动作更加敏捷,谨慎,时不时上前用爪子挠,亦或是上前轻咬,再迅速后撤。我虽握有匕首,面对六条各方向袭扰而来的狼,十分难招架,顷刻间我小腿便破了数道口子。
狼这动物在群体中虽然团结、有条不紊,但本质上狼是自私的动物,它们不会向蚂蚁一般为团体牺牲自己的生命,尤其是狼群捕猎其他猛兽时,不会有狼舍身去控制比自身强大的猛兽。
因此它们会像现在这般,利用数量优势对猎物进行消耗,等猎物没反抗之力后,它们便会一哄而上,将猎物大卸八块。
而我却毫无办法,只能和狼群周旋下去。
另一边,刘长贵似乎体力不支,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一匹体格健壮的狼已死死钳住他胳膊,另一匹小狼见状,眼中凶光一闪,它压抑的野性彻底爆发,一个飞扑张着血盆大口向刘长贵脖子咬去。
见此一幕,我下意识地把手中匕首飞向那匹小狼,与此同时,范剑也撩起铁杵,狠狠往咬刘长贵胳膊的狼捅去。
只听见一声嗷地惨叫,小狼应声而倒,它还未咬住刘长贵脖颈,飞刀便噗嗤一声刺入其腹部。而那匹体格健壮的狼,被范剑狠狠一捅也松了口。但相对的,范剑转身搭救刘长贵之际,他的弱点无疑暴露在了狼群面前,五六条狼瞅准机会,本能地向范剑后背扑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与此同时,眼角余光闪起一道火光,噼里啪啦的巨响紧随而至。
爆竹声响彻云霄。
就在紧要关头,那捧被火折子点燃的爆竹顿时炸开,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狼群哪见过这场面,它们听见巨响,像遇见了天敌般惊慌失措,顿时四散而逃。
趴在范剑背上的狼浑身一震,立马夹起尾巴仓皇逃窜,此时的狼群犹如逃亡的残兵败将,十分狼狈。
顷刻间,山坡上便只剩下我们三人,还有匹被匕首刺中的小狼,它弓着身子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我来到二人身边,道,
“你们没事吧?”
“一点皮肉伤,没事,我们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哇,噢对了那些鞭炮咋自己炸了?”
范剑道,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后背,满手鲜血。我没回答范剑,我转过目光看了眼刘长贵,他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往他胳膊看去,在他的青一块红一块的左胳膊上,关节处有一排清晰牙印,末端有俩较深的血洞,估计是两颗獠牙咬的,看起来没啥大碍。
刘长贵低垂着头,出声道,
“对不起......因为我的疏忽差点害死你们,我这儿有绷带,我先帮你们包扎。”
我和范剑也没说什么,这怪不了刘长贵,狼来时爆竹恰好没揣怀里,只能说倒霉罢了。
当刘长贵帮我们包扎完后,我猛地想起,李四光还特么在盗洞里没出来,我道,
“我操,我们没拉李四光出来!他还在盗洞里呢。”
二人愣了愣,这才想起,李四光想拉着绳子爬出洞时,被冷不丁吓了一下,又掉回洞底下去了。
我唤了声李四光,过两秒后,并未传来他的回应,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预感,那盗洞有三米多深,李四光万一摔个三长两短......
范剑和刘长贵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们赶忙来到盗洞边,把手电的强光往洞里照去,而接下来看到的景象,令我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三米多深的盗洞,底下原本是一片整齐的石砖,李四光为了通风,曾凿下人头大小的洞。而此时的盗洞底下,原本人头大小的洞,此时已变成半米大的缺口,而李四光也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