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咳两声,忙打圆场,
“呃,当时情况紧急,我听到枪声就赶往范剑那,谁知道撞见了粽子,她一见到我就立马回头跑,我也没办法,总之大家平安无事就好。”
他们二人闻言,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原地歇息片刻后,刘长贵悠悠转醒,脸色基本已恢复如初。
我们四人歇息片刻后,打量起这圆形石室。石室有半个篮球场大,十分空旷,黑褐色的地面刻满稀奇古怪的符号,因年代久远,地面已微微下陷,呈弧形,石室顶上用夜明珠镶嵌成巨大的北斗七星,十分壮观。
“这该不会是某种法阵吧?”
沉默许久的范剑开了口,他一副捉摸不定的样子。
李四光皱了皱眉,道,
“甭管是什么东西,这地方能有这么大规模,又藏在悬魂梯上方,正主的墓室指定在附近了。”
“可...可是粽子已经死了,咱现在没有出路了。”
刘长贵哆嗦着身子,惊魂不定地道。
我们本想靠那头粽子找离开悬魂梯的出口,没曾想只找到了悬魂梯到主墓室的入口,粽子已被范剑夺去了性命。
我开口道,
“我们回悬魂梯那儿肯定行不通,既然墓葬规模大,主墓室不可能是单独一个空间,一定会有地方相通,咱找找说不准有线索。”
他们三人都没再说话,看样子心里都没底,但此时的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万一。
前面交代过,主墓室一般会有甬道相连,这是给死者灵魂走的路,因此甬道也叫阴路,如果主墓室无路相通,这相当于把死者的灵魂囚禁在一个石室里,按理说不太可能,毕竟古人最看重的便是死后之事,坟墓是死后的住所。
因此,我刚说的那番话还是有点可能性,然而,这座墓葬为了迷惑盗墓贼,已在甬道尽头设下疑冢,墓主不一定会按套路出牌,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前进。
我们一路无话,穿过狭窄的通道来到最中央的方形石室后,在李四光等人的发现下,我这才知晓,我们刚爬上来的石室是一间巨大的耳室。
在这间耳室的一侧,摆有大量陶罐,这些器皿大小不一,外形奇特,做工精美,粗略地看有二十来只,这些陶罐在现代倒不多见。
我正想凑近打量一番时,范剑却一把拉住了我,说什么叫我不要去看,当我问起他原因时,他支支吾吾地说,“陶罐五行属土,是拥有某种能量的容器,这种东西尽量别靠近......”,我也没多问。
总之范剑提醒我,在野外不要瞎盯着陶罐看,尤其在晚上,经常有脏东西在空陶罐里藏身。
我点点头,转过目光,在石室的另一侧立有一口青铜鼎,鼎有三足,呈曲腹状,鼎足刻有兽首,似乎是某种图腾,十分古朴晦涩。
我们在石室里转了一圈,无任何发现,随后我们四人便往另一条通道走去。
走了半分钟,那股刺鼻的腐朽味飘来后,范剑嘀咕道,
“这味怎么这么重?闻得我喉咙发疼。”
走在最前的李四光回头看了眼范剑,道,
“这味儿是墓室里才有的,我熟悉得很,这是种混合气味,不单单有木制棺材腐朽的味儿,还有霉味、各种腐烂的有机物、食物,所以难闻。”
话音落定,在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条几乎垂直向下的玉石台阶,我们上前看去,这些玉石光滑透亮,柔润细腻,价值不菲。
李四光兴奋地看了眼我们,道,
“果然没错,正主就在前头,咱下去看看。”
李四光说罢,便缓缓下了台阶,我们三人对视一眼,紧跟李四光步伐。
当我们踏进主墓室的那一刻,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气息似乎已存在了千百年,在这里,仿佛时间都将凝固,一切都变得缓慢且无望。
主墓室十分潮湿,有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味道正是从主墓室里散发的。
我们四人站在玉石阶梯上,不断晃着手电打量起周围。
主墓室长宽两丈有余,四面墙壁镶嵌着李子般大小的夜明珠,将墓室照得亮如白昼。在墓室的四处墙角,分别立有一座半人高的石台,表面光滑平整,石台上摆着些模样古怪的小青铜像,乍一看和现在的什么“手办”差不多。
在墓室正中,摆放着一口暗黄的巨大木棺,长约两米,宽三尺,表面盖有几层金黄的绸缎,在夜明珠照耀下颇为神秘。
李四光远远地观察片刻,转过头疑惑道,
“你们看这口金丝楠木棺材,是不是四个角都是缺的?”
我们下意识地看去,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棺材缺少了四个角,然而主墓室未曾有盗墓贼踏足,倒像有意为之。古人对棺材是很看重的,无论材质还是做工,上等的金丝楠木不是一般人能用上的。
棺材缺少的四个角让李四光也十分疑惑,他道,
“我过去看看,你们先别过来。”
李四光说罢,拿过范剑的铲子便往棺材走去,我们三人点点头,远远地看着李四光。
李四光走到棺材一米处站定,他深吸了口气,正当他上前掀开棺盖上的绸缎时,只听见咔哒一声,李四光脚下的地面突然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