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已心如死灰,知我东吴已是无力回天,只因伯符之遗志未申,某不能就死。”周瑜黯然道,“某既为生者,必当竭尽全力,哪怕毫无希望,也要拼死博一个万一!”
“之后,待某到达吴郡,见兄竟完好无恙,便心生质疑,又闻兄之言语口音甚是怪异,就更觉疑惑。”周瑜说道。
“那你为何没有提出来呢?”孙霸天问道。
“只因我一时想不明白原因,不敢擅自揣测,而且……”周瑜欲言又止。
“公瑾有何话不妨直说。”
“而且,我自有私心,我深知唯有伯符在,孙吴方兴,我毕生之志才有望得成。若换做其他人,怕是很难有所成就,我也只能蹉跎一生了。”周瑜苦笑道。
周瑜知道他所说的其他人其实意有所指。
“那我又不是孙策本人,你也没问题吗?”
“开始确实有所疑虑,不过,之后发觉主公虽勇武不及昔日的小霸王,可宽仁之心和谋略之能远胜伯符,”周瑜回忆道,“况且,主公之勇武进步神速,如今已然不弱于往日之伯符了,所以,伯符是我兄长,主公亦是我兄长!”
“好兄弟!”孙霸天拍了拍周瑜的肩膀。
然后转而问道:“那仲谋呢?若是他为江东之主,公瑾认为如何?”
“二公子……”周瑜神情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二公子少年老成,颇有韬略,实可为江东之主。”
“嗯。”孙霸天点头。
“不过,二公子为江东之主便已是极限,”周瑜继续说道,“若以当时江东之势,想要称霸,以二公子之秉性,却是难于登天!”
“所以公瑾认为仲谋并无称霸之能?”孙霸天又问。
“非也,”周瑜说道,“二公子雄才大略,又城府极深,若有霸业之基,其必是一方雄主,但若论开疆拓土,二公子却是心余力拙。”
“嗯,公瑾见解颇为准确。”孙霸天点头道,然后话锋一转,“那公瑾不想知道我本人真实身份吗?”
“哈哈哈,依我看,主公颇有先见之明,又时常语出惊人,难不成……是神仙附体?”周瑜笑道。
“……”孙霸天以为周瑜有什么高论。
“说笑耳,还望主公明示。”周瑜道。
“其实……其实我是将来人,名叫孙霸天……”孙霸天回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有点中二,但也不愿隐瞒。
“……将来人?”这个回答属实超出了周瑜的理解范围。“那主公是如何来此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感觉做了场梦一样。”孙霸天拍拍脑袋,然后又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我此次来,并不是顶替了孙策,而是孙策本就将死,我不过是为他续了命!”
孙霸天知道周瑜与孙策关系甚笃,怕自己身份暴露遭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之前庞统也曾告诫过他。
“哈哈哈,”周瑜倒是不以为然,“我其实早已猜到,主公脾气秉性与那性如烈火的孙伯符相去甚远,自然不会是那箭伤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