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眼尾的余光扫过江禾烟,嘴角意味深长地勾起,“好啊。”
今天是周末,空荡荡的走廊没什么人,纪白书站在楚时身边,半晌后他开口:“你最近变了很多。”
楚时漫不经心说了句“是么”,用眼尾余光瞥了眼画室门口,江禾烟在那里停留片刻,自以为没人注意到自己,拿着手机悄悄溜了进去。
纪白书还在继续:“开赛仪式的事你早就开始算计了吧,我以前居然没发现你脾气这么犟,还这么狠。”
楚时嗤笑,并不想跟他聊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于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地打断了他:“纪氏最近不少合作商都因为你这个总裁的丑闻终止合同了吧。”
纪白书表情明显一僵。
“别告诉我你出轨的时候没想到过这些后果,东窗事发了来说我心狠?”楚时感觉还挺稀奇,“我要真心狠就该把你物理阉割了,然后公开发声明说纪总认识到错误,悔恨自宫,说不定合作商看你心诚还会回来找你。”
纪白书恼羞成怒,他压制着怒火:“说我出轨可耻,你又好到哪里去了,背着我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野男人偷情,还跟他一起算计你老公。”
“看不出来啊楚时,居然喜欢嫩的。”
嫩你妈。楚时被狠狠一恶心,她余光一瞥见江禾烟已经拿着手机从画室里走出来了。
偷个画都磨磨唧唧的。
楚时“啧”了一声,她决定收网前最后刺激一把纪白书。
“对啊,我就是喜欢嫩的。”
“年轻帅弟弟总比老男人烂黄瓜强,”欣赏着纪白书那张震愕和暴怒的脸,楚时伸手玩味地拍了两下,“我现在还能为了帅弟弟跟你离婚,不过你敢吗?”
这个时候楚时要是真和他离婚,纪氏声誉和股价一定会跌到谷底的!
她敢!
他大脑一片混沌,举起手就朝着楚时脸上狠狠扇去!
然而预想中清脆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半空中,一只瘦长冷白的手抓住了纪白书的手腕。
“纪总,”抓住纪白书的陆屿单手插兜站在两人身侧,“我学过几年泰拳,真想动手的话我跟你练练?”
楚时下意识回头,陆屿的脸逆着光,轮廓青涩却锋利,下一秒他狠狠甩开纪白书的手,“咔嚓”一声,纪白书表情因为剧痛扭曲了一瞬,他胳膊差点被陆屿摔断!
此时已经从画室出来的江禾烟目睹了这一出,懵逼了片刻后,忙不迭跑上前来扶住纪白书,她被吓得不清,关心纪白书的同时抬头,对着楚时和陆屿,她细声细气地指责:“楚时,你太过分了,居然,居然……”
“楚、时,”纪白书咬着牙站正了,他伸出手指冲着陆屿和楚时点了点,“你真是好样的!”
陆屿漫不经心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常年运动的骨头发出接连几声脆响,威胁的意味十足。
胳膊的痛感还在,纪白书深吸了几口气,拽上江禾烟大步离开。
目送两人离开的背影,楚时微微挑眉,随后偏头看自己身侧的陆屿,先是道了声谢,然后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陆屿从一侧的窗台上拿过一早给楚时买好的午餐,他若有所思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从‘居然喜欢嫩的’那会。”
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