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琦玉跪在那里，语气坚定：“陛下如果不信，大可以去查，皇后娘娘身边的梦依就是馨儿收买的。”

宇文馨脸色一白，腿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苏琦玉说的不假，所有脏事都是她在做的，只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看重两人的闺蜜情义，在她眼中毫无依仗的苏琦玉根本无力与朗月为敌，所以她才将一切大包大揽，却不想今日会成为苏琦玉反咬自己一口的证据。

她根本无力辩驳。

“宇文馨，”宇文湛咬牙切齿，“你还真是朕的好妹妹啊。”

宇文馨脸色惨白，“皇兄……”

这次宇文湛再没有如往日一样轻纵她。

直接大手一挥，召来侍卫将宇文馨带了下去，宇文馨是嫡长公主，天潢贵胄，此事关乎皇家颜面绝不可能闹大，宇文湛咬牙切齿，最终下令，剥夺她长公主封号的同时，还罚她无召不得进入皇宫。

封号被夺，瞬间让宇文馨和普通的公主再无差别，更不用说不许她随意进出皇宫这一条，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她想要反驳，可宇文湛却没有给她机会，直接让侍卫将她拖了出去，歇斯里地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宫闱，最终越来越远，凤仪宫寂静的吓人，勉强逃过一劫的苏琦玉丢了自己最有力的棋子，此时心情也是一片灰败。

可她到底没忘了宇文湛的宠爱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事。

宁了宁心神，她露出悲怆伤心的表情来，她跪在宇文湛面前，“陛下，馨儿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您不要太怪罪她……如今您已经夺了她的封号，再有罪责，臣妾愿意替她承受。”

宇文湛心软的一塌糊涂，苏琦玉还是苏琦玉，他最爱的就是她这份善良。

于是宇文湛上前就要扶起她，就在他要开口时，一旁看热闹的楚时却悠闲开口：“真是姐妹情深呐，淑妃的话可当真？”

苏琦玉依偎在宇文湛身上，听见楚时的话就点头。

“刚刚公主说的话想必在座各位都没有忘，没有在本宫宫里搜出东西来，就朝本宫三拜九叩磕头认错，”楚时倚在木椅上，笑的从容又冷淡，“方才陛下下旨有些匆忙，没要她来得及兑现承诺，淑妃，你可愿代劳？”

苏琦玉表情一僵。

宇文湛恼火，“朗月！”

“从前本宫是太好说话了一些，所以才让一些摆不清自己位置的妄人觉得本宫头上好动土，”楚时依旧是笑，但眼底颜色已经冷了下来，“藐视凤权和无视皇家威仪有何区别，陛下确定要拦着臣妾吗？”

她认真了。

宇文湛攥了攥拳头，他一会还要因为水观音一事来求朗月……咬了咬牙，他推了推怀中苏琦玉。

收到暗示的苏琦玉心中大震，却也看懂了宇文湛的决绝。

最终她咬了咬牙，离开宇文湛怀抱，走到楚时面前，慢慢跪了下来。

“砰——”

“砰——”

“砰——”

苏琦玉额头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室内格外明晰。

每一下都凿在这些妃嫔心中。

皇后威仪不可侵犯，就连再受皇上宠爱的长公主和淑妃都不例外……所有妃嫔看楚时的眼神都变了。

“一点小教训而已，”楚时淡淡开口，“淑妃与公主是前车之鉴，今日情形，诸位姐妹可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