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你个宇流明,如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说到这里,只见杨秀武回身对着随行前来的几名差役喝道:
“来人,将这龙马乡里正宇流明拿下!”
两名差役应声上前,快步来到宇流明身前,挽起袖子便要擒拿宇流明。此时,站在一旁围观的众多乡民不少人脸上都已经现出不忿之色,倒是刘虞等一干乡绅见状个个均是喜形于色,他们万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如此的顺利便扳倒了宇流明。
正当差役将要擒拿宇流明之际,忽见人影一闪,只见在两名差役和宇流明之间突然多了一人,却是二牛,只见二牛抡起拳头照着两个差役便是一顿老拳。那两名差役猝不及防之下,脸上接连挨了好几拳,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一旁。
杨秀武见状,脸色一沉,冷冷的盯着二牛,口中喝道:
“你是何人,安敢如此当众殴打官差,难道不怕王法了吗?”
二牛冲着杨秀武嘿嘿一笑,轻蔑的说道:
“你也配讲王法?狗屁!你要抓宇流明,别说我不答应,就是我们整个龙马乡也不答应!”
此言一出,宛如一粒火星掉进了炸药桶一般,附近围观的众多佃户、乡农顿时沸腾起来,纷纷说道:
“对,我们不答应!”
“宇流明大人是好官,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大人!”
……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杨秀武举目四望,皆是龙马乡乡民的不平之声,渐渐的他感到局面似乎有些失控了。为官多年的他手段却也老道,当下喝道:
“尔等聚众抗命,是要杀官造反吗?”
‘造反’对于这些朴实的百姓来说绝对是一个禁忌的词汇,那是天大的事情,是要杀头,要掉脑袋的。这一刻,在场的佃户们都噤若寒蝉,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却见宇流明缓缓上前两步,对着杨秀武说道:
“大人,不要乱扣帽子,龙马乡这些苦哈哈的乡民最是实成不过,哪里懂得什么杀官造反,不过是觉得大人您是非不分,有些气愤罢了。”
杨秀武闻言脸色一变,猛地一甩衣袖说道:
“大胆,本官如何是非不分了?”
宇流明淡淡一笑说道:
“先说刘虞这一众乡绅,当初下官受周汉臣周大人委托,全权处理龙马乡征粮事宜,按照帝国新税法,应当计亩而税、计户而征,这些乡绅为了逃避粮税,故意隐瞒名下土地,拒不上报。下官就来了个将计就计,先期丈量完了龙马乡的所有土地,再将这些乡绅上报的土地一一核对,剩下的无主之地自然就收归官府。正因此举,才使得今年龙马乡上缴赋税位列全县之首,试问本官如此做有何过错?”
杨秀武微微抽搐了下眼角,沉声说道:
“口说无凭,你有何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