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赤哥便启程返回龙马乡。宇流明则是在县衙准备另一场“好戏”。
不多时,民团两位连长朱挺,卫灌联袂而来,在巡检的门房外求见宇流明。此时,书吏王匡似乎早就在此等待一般,一见二人前来,立刻从门房内出来,对着朱挺、卫灌二人说道:
“巡检大人现在正在处理公务,你二人在外候着便是。”
卫灌闻言,当时便要发作,却被身旁的朱挺拽了一把袖子,待王匡返回门房之内后,卫灌颇有些不忿的说道:
“老朱,你拽着我做什么,想我二人自从执掌民团以来何曾受过这种气,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就想给我们哥俩儿颜色看,我看他是找死。”
朱挺却是甚为老成,说道:
“兄弟,稍安勿躁,这个新来的巡检恐怕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人家毕竟是咱们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先忍一时之气,再从长计议。”
卫灌虽然脾气蛮横,但是却对朱挺颇为信服,随即二人便在门房外候着。日间,衙门内事务繁忙,各房书吏、下人时常经过,众人一见民团的两位连长被巡检大人晾在屋外,都是一副惊异的表情,原本心中对巡检大人的几分轻视早已经变成了敬畏。
时至中午,站了一上午的朱挺、卫灌二人都觉得腹中饥饿,身子有些发软,此时只见书吏王匡从门房内缓步而来,出门打量了一下朱、卫二人,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
“巡检大人命我转达二位连长,今日公务繁忙,请二位先回营地用饭,明日再来。”
卫灌闻言怒道:
“什么?我兄弟二人在这里等了一上午,连面也没见上,他一句没工夫,就把咱们给打发了?”
王匡看了一眼卫灌,淡淡的说道:
“卫大人不要上火,我不是说了吗?巡检大人不是不见你二人,实在是公务繁忙,腾不出功夫。卫大人,您说是巡检大人的事重要,还是您的事重要呢?”
“你……”
卫灌怒视着王匡,一时间语塞,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朱挺毕竟比较老道,见状连忙拽住卫灌,连连向王匡赔了几句不是,随后拉着忿忿不平的卫灌告辞离开。
第二日,卫灌和朱挺二人又来,这次王匡又是一句:
“巡检大人公务繁忙,二位候着吧。”
等到午间,王匡又从门房内出来,又是冷冰冰的一句:
“请二位明日再来。”
这一次,就连一直强忍着火气的朱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面色一沉,说道:
“王书吏,我与卫灌兄弟一连两人前来拜见,每次皆是在门外苦候半日,巡检大人竟然连面都不肯见上一见,这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卫灌一见朱挺拉下了脸,顿时也上了火,大声道:
“这位新来的巡检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听说原先就是龙马乡的一个娃娃,怕是山野之人不懂得礼数吧?”
王匡见卫灌言语中辱及宇流明,顿时脸色一端,冷冷的说道:
“卫灌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才短短两日就让你如此不耐烦,前些天巡检大人一连七日差我前去相请,大人是如何应对的?大人可曾顾忌过礼数?如今你二人前来拜见,大人不计前嫌,只因公务繁忙未能及时相见,你卫大人却是非不分,竟然在这里口出污言秽语,怕是大人也是出身山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