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城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有人在吗?”
萧城几人寻着声音找到了来人,这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他的眼睛里透着一丝阴郁。
周围拍着脑袋叫了起来。“翔子,他是熊老爹的儿子。”
萧城走过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
翔子的话还未出口,熊阿爹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拎着翔子的耳朵骂道:“兔崽子,趁我不注意你就偷懒溜出来。我问你,家里的猪你喂了没?院子里的红辣椒你晒了没?水缸里的水你装满了没?没有,你还敢跑到这里来,走,你跟我回家去。”
“爹,爹,疼啊,你轻点。”翔子点着脚,摸着耳朵叫道。
“现在知道疼了,谁让你偷懒来着!”
这场闹剧随着熊老爹揪着儿子耳朵回家而宣告落幕。
熊老爹家门口,几棵梧桐树的叶子从墙里面伸了出来。绿色的叶片翠绿饱满,生机勃勃。
熊老爹提着翔子的耳朵,腿上也在暗暗使劲。他猛踢了翔子的屁股好几下。脸色的怒气还未消散。
“爹,你这是做什么?”翔子揉着发红的耳朵问道。
熊老爹将大门一关,他指着翔子骂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老糊涂了!”
“爹,我没有。”翔子忙叫苦不迭。
“没有最好,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家半步,我老熊家就剩你一根独苗了,你可不要跟我乱来。”熊老爹怒喝道,“要是你再敢去找那几个记者,我就打断你的腿,回屋去,还不走!”
晚上八点左右,傅老拎着个半满的酒瓶晃晃荡荡地走进了孙国盛的家门。
“国盛啊,来陪我喝酒。”傅老步态虚浮,脸上绯红,看来是酒精起了作用。
孙国盛搀扶着满身酒气的傅老到了一楼的会客厅。
“喝不了就不要硬喝,酒多伤身,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瞧你现在的样子,走路都不稳了。”
“没事,喝点酒畅快!”
傅老连灌了几口酒,突然面露苦色,几行老泪纵横而下。
“你这是怎么了?”
傅老抓着孙国盛有些微凉的胳膊哭诉道:“你说我这个村长干的有什么意思,村里的人都快死绝了,小叶村是一点儿出路都没有了。国盛,我看还是和那些记者说实话吧,我总觉得那个姓萧的记者不简单,或许他可以救小叶村于水火。”
“不行,绝对不行,你答应过我的,要对此事守口如瓶,这个节骨眼你怎么能反悔呢!你可是杀了人的,你如果坦白了,轻则坐牢的,重则枪毙呀!你不怕死,可你的老婆和儿子该怎么办!你要让他们为你伤心憔悴吗!”
“我……”傅老听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六十岁的老男人竟然呜咽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傅老垂着眼皮,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孙国盛的家。临走时,他什么也没对孙国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