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跟我说你这段时间其实是在卧薪尝胆。”
祁越瞬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我确实有在暗中打探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每次刚要碰到一点真相的时候,就被莫名的东西拦住了。”
就好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阻止他插手这件事情。
“莫名的东西?”
云谣忍不住猜测,这会不会是一个巨大的局,所有人都囊括其中。
可是背后的推手究竟是谁?
临叙现在显然自顾不暇,他受了伤,又被众神殿堂的神带回去,近段时间不可能插手人族的事情。
可阮龄背后那个神秘的男子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做这么多事?
“祁越,那个阮龄,她平日里可有相交甚好的朋友?”
“阮龄相交甚好的朋友?问这个做什么?”祁越还不知道阮龄是造成无垢城如今这般模样的推手之一。
“只管回答便是,你其他的疑问,我稍后再回答你。”
祁越哦了声,仔细想了想,“我们私底下的关系很好,也从来不知道除了我们,她还有什么私交甚好的朋友。不过她很喜欢季之,之前我们帮她整了个告白,虽然最后不了了之。”
季之那个木头,脑袋里除了提高修为就是变得更强,再无其他,又怎会耽于儿女情长?
“知道了。”
云谣也没指望能从祁越嘴里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
“那你该告诉我为什么要问她了。”
云谣简单说了下,而后拍了拍祁越的肩膀,“你是二城主,看待什么事情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要被平日里的情谊蒙蔽了眼睛。”
“我先去看云娘的伤。”
徒留祁越一人站在原地蒙圈。
云娘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面色依旧有些苍白。
“我去了一趟神族遗址。”
云谣把一些事简单说了一下,“云娘,这或许不止事关妖族,也不只事关无垢城。”
“如果真是这样,简直细思极恐。”
云娘不敢想,如果他们真的如碑文所说破茧重生,那这个平静的六道又该掀起怎样的风波?
“你来做什么?”
屋外传来祁越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想,你们需要帮手。”
云谣顿了顿,是沈砚清。
“帮手?”祁越双手环抱,轻哂:“我们妖族什么时候能攀上沈剑君这么个大腿来做帮手了?”
屋内的云娘脑袋上排排黑线,忍不住吐槽:“祁越这个嘴巴,这个时候了还不饶人。”
不过,云娘小心翼翼地观察云谣的表情,见她没有生气,松了口气。
“你如若不喜欢,就让祁越将他赶走。”
云谣没马上回答,她只是在思考,沈砚清如果留下来,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让他进来吧。”
云谣冲着云娘笑了笑,“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我虽然不是很想和他相处,但我确实欠他一个人情,不好赶人。其次,以他剑道第一人的身份,或许能帮到很多。”
“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
云谣想起那不太美好的一段时间,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事我日后再和你说。”
“现在,我们需要好好筹谋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