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午这才走了过来,看着夏林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陆三良向着楼梯走去,同样停在了那个位置,沉默地看了很久,伸手从一旁窗边扯了一些的帘子,当做纸钱烧了。
“......”
陈溪午其实很想说那是别人的窗帘。
只是看着陆三良那幅模样,倒也没有说出来。
陆三良走了下来,在楼梯上坐着,点了一支烟。
陈溪午在一旁站着,想了许久,缓缓说道:“夏长官,看起来也不像.....”
陆三良吐着烟雾,平静地说道:“你不懂。”
陈溪午愣了愣,问道:“我不懂什么?”
陆三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陈溪午想了很久,认真地看着陆三良。
“你还是觉得他有问题?”
陆三良抽完了一支烟,点燃了第二支。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看见的地方与看不见的地方,有些东西往往是两种意味。”
陆三良的第二支烟点燃又在楼梯上按死,站了起来,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了很久又停了下来。
“虽然对于这件事情,我觉得很是愧疚。”
陆三良回头看着陈溪午,指着自己的脑袋。
“但你只要想一想,有好几次,你这里都可能在某人的枪下开花,你就不会放弃一些猜测。”
陈溪午很是惊诧地看着陆三良。
“他有好几次想要杀了你?”
陆三良平静地说道:“是的。”
比如某个冷风猎猎的窗前。
比如某条很是黑暗的街头。
事实上,如果不是防暴组的人出现,再加上那是在城急处。
陆三良都怀疑先前夏林是真的会将自己打死。
陈溪午认真地想了很久,跟了上去。
“我还是想不明白。”
陆三良平静地说道:“我又哪里想得明白?”
......
陈溪午没有想到陆三良复职之后,依旧跟着他来了自己的住所。
“你还是不想去上城区那边?”
陆三良靠在门口,抽着烟,淡淡的说道:“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
“那就是哪怕你耗尽了全部积蓄,在城安局的帮助下,成功地买了一套上城区的房子.....”
陆三良耸了耸肩,在陈溪午打开门的时候,走了进去。
“你也不会是上层人。”
陈溪午挑眉站在门口。
陆三良回头看着陈溪午。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为什么可笑?”
“因为我陆三良,前半生最大的愿望,其实就是去做一个上层人。”
陆三良自己笑了起来,靠在窗边,看着陈溪午说着。
“是不是很庸俗,是不是很低级趣味,是不是一点都不高尚?”
“我不是很懂这样的东西。”
陈溪午诚恳地说道。
毕竟他不是人。
陆三良有些意兴阑珊地转回头去,看着窗外,抽着烟。
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要去地下将那个人弄出来。”
这些对话里面的跳跃似乎有些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