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在禅音寺挂靠耕地的富商陈永福。
“人犯抬起头来,本钦差有话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吴居厚指着如因,厉声道,“你可认识此人?”
陈永福诺诺道:“他、他是禅音寺主持如因?”
“因何相识?”
“小人将两千亩耕地挂靠在禅音寺,因而相识。”
“把你招供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小人非但将耕地挂靠在禅音寺,还与如因联手,在禅音寺放高利贷,以及其他各种营生。”
“御街酒肆的老王急用钱,将祖传百余贯的玉石抵押在禅音寺的质库中,典当三十贯。还钱赎回玉石时,如因将玉石私吞,换成一块破石头。老王为此大闹,如因让小人出面压制。小人派人揍了一顿老王,谁知他气不过,在禅音寺门口吊死。”
“坊中李四,欠下高利贷五贯,利滚利滚到百贯。小人派人数次威逼,李四走投无路,投河而死······”
“······”
一桩桩恶事被摆到明面上,听得人毛骨悚然。
“如因,你还有什么话说?”
“贫僧、贫僧······”
如因本想狡辩,身体却不争气,刚刚张口便软软倒地。
吴居厚朝皇宫方向深深一拱手:“请天子剑!”
少顷,一名侍卫手捧用黄缎包裹的御赐宝剑呈上来。
吴居厚双手紧握宝剑,高高举过头顶,铿锵有力道:“陈永福为富不仁,行径如狼。以禅音寺作掩护,挂靠良田,贪墨税赋,放高利贷,巧取豪夺,逼死好几条人命。此人犯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天理难容!为惩治这股歪风邪气,维护朝廷威严,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本钦差今日便以天子剑,斩断这罪恶之源!”
“来人,将人犯陈永福拉下去,斩立决!”
天子剑如官家亲临,可先斩后奏。
别说是一介商人,就算一品大员也可斩。
“饶命啊······钦差,小人知错了,小人愿意交出所有家产,只求饶小人一命······”
陈永福顿时屎尿汹涌,大声求饶。
吴居厚却不为所动,他挥了挥手,几名官兵立刻上前,将陈永福押了下去。
少顷,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被呈上来。
众僧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仿佛置身于一个血腥的噩梦之中。
吴居厚堪比活阎罗,手持天子剑,说杀人就杀人,毫不留情。
“来人,将妖僧如因拿下,押回去受审!”
“诺!”
几个官兵上前,将已瘫软如泥的如因捆绑起来,拖出了大殿。
吴居厚的目光再次扫向众僧。
“你们呢?是选择自己坦白,还是让本钦差拿出人证物证,一一与你们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