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张泰健最先怀疑,他便派人跟踪。
石树德并未察觉到成为众人怀疑的焦点,依旧我行我素,传递消息。
发现石树德和皇城司的人偷偷联系,便确定他的身份。
然而,尽管石树德的身份已经明了,但权贵们却并未轻举妄动。
他们知道,刺杀一个权贵,而且还是皇城司密探,便是挑衅皇帝。
因此,他们选择疏远石树德,做事尽量避开他。
谢斐听后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张泰健先祖也是杯酒释兵权的武将之一,或许他能为解开这起谜案带来一丝线索。
随后,谢斐细致地查验腰牌,询问。
高家护院腰牌齐全,且都能提供不在场的证明。
谢斐明白,在这里继续盘问,也问不到有用的线索。便叮嘱高友俊,有新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开封府。
然后告辞,前往张泰健家。
······
“官家,权贵士绅处都派人盯紧了,只是迄今未见任何异状。张泰健也老实,他承认首先发现石树德是皇城司密探的人是他,但他只是告诉别人防范,他绝对没胆子杀石树德,也想不到谁有胆子杀石树德······”
皇城司一直在暗中关注案情,燕亥将案情说了个大概,见赵煦还在沉思,又轻声进言,“官家,那几个辽国谍子最近颇为安分,臣觉得有猫腻,准备抓起来审问······”
赵煦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以前说要放长线钓大鱼,为何今日又要把他们抓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谍子的存在,便是搜集情报,洞察先机。然而,最近他们一反常态,要么是有所警觉,故意蛰伏,要么就是在策划更大的阴谋。”
燕亥坚定道,“而且臣觉得,恐怕这两个谍子也参与了此案······”
“嗯,此话怎讲?”
赵煦皱眉道,“他们可是崇政殿说书秦亮的仆从,怎么会和王清承有所牵连?”
燕亥道:“官家,若是没有本案,臣也不会把他们和王清承联系起来。正是此案,臣又查阅以往密探卷宗,慢慢梳理出来一条线来。”
“王家在权贵中迅速崛起,王清承功不可没,此人不可小觑。别的权贵大肆培养自家子弟科举入仕,他也一样,但这只是明面上的事。他在暗中大力扶持寒门子弟,用他山之石来攻玉,王家才有今日之势。”
“而且王清承城府颇深,从不与人交恶,若是有矛盾,也是他示弱化解。在寺庙挂靠耕地,就是他提议,并第一个去吴老前主动词承认错误的。”
“臣昨日查到,崇政殿说书秦亮,就是他暗中扶持的一个寒门子弟,这其中必然有关联。”
“秦亮乃一介寒门,在京城任官三年,怎能买得起大宅子?恐怕这两个谍子也与王清承撇不开关系······”
赵煦听罢,面色凝重,心中翻动着各种思绪。
这背后的隐情错综复杂,但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可乘之机。
有些事,也该着手了。
赵煦缓缓起身道:“燕亥,你附耳过来。”
燕亥听完,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臣、臣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