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孔明心想这董青玄不会在陆桥三的酒宴上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吧,让他拿着白酒单刀赴会,完全是因为自己要留下和张世成谈生意,如果此时就惹恼了陆桥三,董六能不能全身而退犹未可知。
“我大哥把电话挂了……”
“那就一直打,打到他接为止!”
另一边的董青玄,此时可完全没有接电话的心情,刚才和虎鲨那么一闹之下,自己的酒醒了七八分,正在苦思应该如何溜走,角落中的声音却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
“越堂的坐馆好大的威风啊,摆几桌酒席,送几份礼,你想听什么大家就得说什么,说了你不爱听的,就叫个红棍出来把人打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连庄的是绿旗第一堂-正宫堂的龙头位呢。”
“妈的谁在胡说八道!给老子滚出来!”
有人说自己大哥的坏话,作为头马的虎鲨当时便暴跳如雷,要把那人揪出来,可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口,虎鲨气急败坏指着人群一通狂骂:
“他妈的哪个不要命的狗东西!给老子滚出来!吃我大哥酒,拿我大哥的钱,装的什么人!”
在场的叔叔伯伯纷纷皱眉,这知道的是在骂那个出言不逊者,可这虎鲨指着人群,怎么看都像是在骂自己,陆桥三见状也知有些过了,急忙叫住这冲动的打手:
“虎鲨你闭嘴!下面坐的都是前辈,怎么能这么说话!”
虎鲨听完急忙退了几步,闭上嘴不再说话,可就在此时,角落里那人却站了起来,语气极尽挑衅和嚣张:
“哎呀这有钱人的狗就是凶,主人还没说话呢,自己就咬上来了,可惜狗永远都是狗,主人叫一声,就蔫吧了。我看你别叫虎鲨了,改名叫狗鱼吧。”
此时在场众人才看清眼前这个年轻人,二十岁的年纪,一身黑色外套隐在人群之中当真不好辨认,面容冷峻目带寒光,少了几分年轻人的热血,却多了几分如亡命徒一般的仇戾,他脸上总是带着两分笑意,却不是真的喜悦,而是对即将到来的冲突感到兴奋和期待。
执法堂的吴彬一眼认出了那年轻人,似乎有些交情的他出口呵斥:
“张枭,这里是西南区的绿旗,不是你东北区的长乐,好好坐下吃饭,不要胡闹!”
那年轻人见有人认识自己,满意地嘿嘿笑说:
“彬叔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有段时间都没去找我妈跳舞了…,我车上有人参茶,一会儿我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给您拿一盒品品。”
见对方如此目中无人,虎鲨再也控制不住怒火,走上前去:
“你个找死的东西,还想从这走出去!立刻给我大哥道歉,否则我把你两条腿留在这,让你带着血爬出去!”
陆桥三发问:
“年轻人,哪一路的报个名来让我听听好吗?”
张枭抬头看了一眼陆桥三,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随即又坐了下去,伸手抓过一只大闸蟹,拿起桌上的蟹八件有条不紊地拆解起来,倒是和刚才大闹的董青玄做了个强烈的对比。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张枭,枭雄的枭。长乐,百乐门坐馆阿笑姐的手下,钵蓝街街把头。”
陆桥三见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话语也多了几分冷冽:
“我还在想,绿旗虽然兄弟几十万,但稍微有些名堂的我应该都见过,原来是长乐阿笑的手下。这里是绿旗,你来我的酒席上捧场,又是小辈,我应该给你个面子,但是你刚才说的话,必须收回去,绿旗的事轮不到你一个长乐的小子多嘴。”
“话?收回?我说的哪句话,我没有印象了,要不你重复一遍?”
“找死!”
虎鲨忍无可忍,穿过人群来到张枭面前,魁梧的身材极具压迫力。也不和对方废话,虎鲨伸出手就要去抓张枭,对方却纹丝不动,还在兴致勃勃地拆解螃蟹,就在虎鲨的手要触碰到张枭的一瞬间,却被另一只手死死抵住,即使虎鲨用尽全力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