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一个很残忍的杀字。
周子越的手忽的一松,他想起当初和她花前月下的时候,他也曾想过要对她一辈子好,如今两个人之间竟用上了这一个杀字。
想起来也真是可笑。
周子越终是没忍心,手一松,唐悦儿就跌坐到了地上。她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周子越没理她是否难受,他蹲在她的身边道:“悦儿,你让我保护你,你说让我千万不要把你拉入深渊,千万要救你,如今你的这致命一击,害了永宁侯府,也会害死你自己。”
唐悦儿一听要害死自己,她两只眼睛立刻睁圆了,她转过头,向周子越趴了过去:“不要,我不要死,子越你救救我,你当初娶我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护我周全的。我不要跟着侯府获罪,我不要。”
“子越你一定有办法的。”
唐悦儿哭泣着,探手拉住了周子越的袖子。他没有甩开她,任由她拉着自己,但面对她的哭泣,他也没了丝毫的感情。
“你是在骗我的,太子的势力那么大,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就完了呢,子越你是在吓唬我的吧,子越?”
他没再说什么。
天色越黑了,很冷,漫长的像看不到黎明。
“子越!你不要这样你说话子越。”唐悦儿哭的满面泪水,“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办法的,我知道的,子越你不要吓我。”
此时此刻,周子越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的脸。
他半句话都不想再说!
*
白府,下人房里。
叶青荷坐在床边,看着那今晚被马车撞了的年轻女子睁开了眼睛。
她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从庄子被送来府上的于娇。
于娇睁开眼之后看见了叶青荷,但她的目光还是机灵的往房子里转了一圈。
似乎想要再看是否有别人在。
叶青荷坐在床边看她的目光越发冷沉:“你在找谁?”
那于娇一听,瞟了一眼叶青荷,接着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显出一副很疼的样子:“我头好晕。”
叶青荷看着她这副样子,表情很是冷漠:“没什么大碍,刚才大夫来看过了,说头被磕破了皮,昏迷也是被吓的,没伤到筋骨。”
听叶青荷这样,于娇的痛楚声小了一点。
“你今晚怎么会撞了二少爷和二少夫人的马车?”叶青荷面无表情的问。这个于娇上次说要到内院去侍奉唐宛如,她就没让去,她一直在外院里做着洒扫的活计,如今竟被唐宛如和白宴黎的马车给送回来了,她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