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承笑着点头:“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着。”
沈清宁微微皱眉,他敢肯定林子承绝对不是去洗手间,他要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
林子承的确没去洗手间,他先大步走到别墅后院,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都未看见俞墨书或者闻言的身影。
是已经走了吗?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
林子承双手插兜,慢慢悠悠往大门走去,突然看见一个修长笔挺的身影站在一辆豪华轿车面前,身边的保镖手持一把黑伞毕恭毕敬为他遮阳。
“闻言。”
这一声毫无任何波澜的声调却像脱弓的箭弦,飞速地跨过漫长时间和冗长的回忆,一下击中灵魂最深处的渴望。闻言身子不受控制轻颤了一下,他没转过身,握在车门扣上的手,像突然被抽干了血,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闻言,要走了吗?不想和我说几句话吗?”林子承站在半米距离的地方,温柔询问。
闻言闭上眼,嘴角忍不住扬起,林子承现在的声调和当年第一次见面一样。
“可以送给我吗?”十六岁的林子承弯下腰,温柔笑着问拿花的闻言。
闻言轻吸了一口气,手放开门扣,转过身,对林子承微微弯腰,优雅一笑:“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子承对上他的目光,多情的桃花眼微弯,笑意顷刻泄出。
闻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他的国王比记忆里甚至是照片中更加让人疯狂。
“这场游戏里,你扮演怎样的角色?”林子承没有一点绕弯子,直截了当问出心中的疑惑。
“旁观者。”闻言毫不隐瞒的正明回答,“就像当年他们旁观我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时候,也只是旁观。”
林子承依然保持刚才的笑意,闻言倏地一笑反问:“怎么?不佯装慈善也有错吗?”
“更何况。”闻言转过身,背对林子承,“谁又是真正的无辜受害者?游戏一旦开始,旁观者也有罪。”
沈清宁见林子承迟迟不来找自己,意识到他可能遇到闻言或者俞墨书,立即焦急往门口大步走去。
“呵……”闻言的笑拖了长长尾声,伸手把保镖手里的黑伞拿过来,又转身走到林子承面前。
“马上就要下雨了,不要淋湿身子,我会心疼的。”
闻言的声音不大,却能让赶来的沈清宁听得一清二楚。
林子承扫了一眼闻言,神情平淡,从容一笑,伸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伞。
突然闻言身子向前,凑到林子承耳边低声说:“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林子承握着伞,定定看他。
闻言神色笃定,没有一丝违心的模样,语气铿锵,“这点绝无欺瞒。”
两人周身流转着不明所以的暧昧气息,让沈清宁特别不爽,他走到林子承身边,丢弃往日的伪善,带着火药味的问:“你们在聊什么?”
闻言笑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