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避而不见。”
林子承停下脚步,沈清宁一顿,以为刚才的话是不是惹林子承不高兴,慌忙解释:“其实很久没有看雨景,这里风景也是很好,我就在随便看了一会。”
“把伞给我。”
“啊……哦”
沈清宁的视线一边盯着台阶,一边时不时用余光扫向林子承,心里嘀咕着,林子承到底什么想法?
还没等他理出思绪,林子承转头笑着说:“这样你就可以把手搭在我肩上。”
沈清宁的心像被高高抛起来,在无限下落的慌乱中,被一双手温柔地接住。他笑起来,抬手勾住林子承的肩膀,两人间的缝隙更小了。别人十多分钟走完的台阶,他们走了半小时多。
回去的路上,沈清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靠着椅背,轻叹:“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人,结果没想到这么有道德心。”
“通晓游戏规则的人,才能活下来。不过他也说了一个很有趣的点,合作。也就说明,他们和幕后人只是合作关系,而非服从关系。宋念的执念是父母,周立初的执念是方书知,唐志的执念是江鹤案子,幕后人巧妙的利用了他们的执念,进行游戏。时间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很多年前,可能十多年前就开始策划。”
林子承说着转头朝沈清宁露出一笑:“我现在越来越好奇这场游戏的策划人,我们像他邀请的见证者,为见证游戏而来。”
“你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傻?”沈清宁回他一个无奈的笑意,“在你面前,我偶尔可能会犯傻,但你不能把我从你的一类人中剔除。如果只是见证者,为什么每场游戏都发生在我们身边,不过是还没轮到我们而已。”
沈清宁打开车窗,看着快速往后倒退的风景,轻笑。
谁又甘愿在游戏里,任人摆布。
梁兮河的尸体从医院运出来时,梁兮瑾的脸上既没有泪痕,也没有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直到尸体拉上车,他不知怎地突然一把扑在尸体上面的白布上,幸亏被旁人拉住。
“梁少爷,梁少爷,节哀顺变!”
众人在一旁不停的安慰,梁兮瑾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块白布上,像被勾去了神。
林子承站在梁兮瑾身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我们提醒过兮河保护好自己,她却说她想保护你。”
有那么一瞬间,梁兮瑾的瞳孔骤缩,试图在他的话语里寻找一丝真相,林子承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
尸体被拉上车,梁兮瑾没有跟着去,他来到梁兮河生前最喜欢的医院小花园里,他想起梁兮河还是婴儿期,特别喜欢哭,每次哭,都是他去哄。每次哄都要半小时之久,那个时候他对兮河完全没有仇恨的想法,甚至很开心,自己有个可爱的妹妹。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他变了?
一份快递,一个很厚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