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瞳】按照泰瑞莎的吩咐,把赛娜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男生们把眼睛都闭上!”泰瑞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们的眼皮缝起来。”
【狼瞳】连忙转过身去。
泸洺看着眼前的情况,一下子出了神,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那边那个小子。”泰瑞莎说道,“你没听到吗?”
“啊……我知道了。”泸洺一下子也被这个凶神恶煞的修女吓到了。
“明明长得那么漂亮,这么凶干嘛……”
泰瑞莎解开赛娜胸前的扣子,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金色小盒子,有在里面取出一根金光闪闪的细针。
“会有点疼,忍着点。”泰瑞莎抱怨道,“谁让你不听我的话随便走动的。”
“对……对不起……呃……”赛娜的道歉被胸口忽然传来的刺痛打断了。
泰瑞莎的手中的针灵巧地飞舞着,明明没有用来缝合的肠线,却把赛娜胸前的伤口重新缝在了一起。
过了两三分钟,伤口完全缝合好了。泰瑞莎小心翼翼地把赛娜衣服上的扣子扣好。
“好了。我要先带她回去了。你们也快点去大厅,凡瑟迪在等你们。”
“好的,辛苦你了,泰瑞莎小姐。”【狼瞳】客气地说道。
“对了,那边那个小哥。”泰瑞莎抱起赛娜,转身对泸洺说道。
“嗯?怎么了?”泸洺问道。
泰瑞莎缓缓地说道,“如果你再在里面坐一会,我们的早饭应该就有着落了。”
“呃……”泸洺忽然感觉下身有些不大对劲了。
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冒气泡了……
“啊……”
一声惨烈的哀嚎吓得在四周树丛里栖息的鸟一下子全部飞散了。
【狼瞳】伸出手来,像拎出一坨刚洗完还没脱水的衣服一样,把泸洺从已经沸腾的锅子里拎了出来。
“好烫啊……”泸洺龇牙咧嘴地说道,“放我下来。”
“啊……”
【狼瞳】直接把他脸朝地面丢了下来,好在被烫伤的地方没有着地,不然这叫声肯定会更凄惨。
“把这个撒到伤口上。”泰瑞莎拿出一只小瓶子,丢给了离她近一点的蓝发女孩,“凡瑟迪说把他也带上。”
泰瑞莎说完,像一个慈爱的母亲抱着安睡的孩子一样,抱着赛娜缓缓离开了。
蓝发女孩接住了小瓶子,直接走到泸洺的身边,伸手要解他的裤子。
“喂!你要干什么!”泸洺双手死死拉住裤腰,不肯松开。
“帮你疗伤。”女孩面无表情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泸洺说道,“你能在别人面前随便脱裤子吗?”
“真麻烦,”女孩一边继续面无表情地说着,一边继续用力拉扯着泸洺的裤腿,“快一点,我们就要集合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乱来啊!喂!快松手……”
“罗摩路斯,去帮他一下吧。”泰瑞莎说道。
“好吧。”【狼瞳】(罗摩路斯大概就是他的名字了)摇了摇头,“看来是要我专门负责这个小兄弟了。”
罗摩路斯走上前去,拿过蓝发女孩手中的瓶子,“你先回避一下吧,希萌,男人之间也是有些秘密的。”
女孩的名字叫希萌。
“嗯。”希萌点了点头,转过身走开了。
“男人的……秘密……”泸洺越回味这句话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罗摩路斯的手也碰到了他的裤子,他忽然觉得那句话似乎意味深长了些。
“放开我啊!你要干什么!”泸洺大声叫喊道。
“放心啦,我一个男人你担心什么。”罗摩路斯大大咧咧地说道。
“就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才不放心啊!”泸洺不停地大喊着,“还是要那个女的来吧。
“你真啰嗦!”罗摩路斯不耐烦地一用力,泸洺都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到自己双手紧攥的裤子被拉了下来,紧跟着一阵凉风直接灌了进来……
“啊……”山林间又传来了一声更加凄厉而且诡异的惨叫。
“忍着点。赛娜刚刚那个样子都没吭声,你这点小伤叫个什么。”
“她明明是晕过去了,而且我这也不是因为受伤啊。”
“快一点,”希萌背对着他们说道,“凡瑟迪可能要等急了。”
“等一下,我这就搞定他。”罗摩路斯说道。
他用牙咬住瓶口的软木塞,【嘣】的一声把它拔了出来。
一缕淡淡的紫色烟雾缓缓从瓶口冒了出来。罗摩路斯把瓶口向下,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瓶底,紫色的烟雾像流水一样缓缓地向下流淌着,落到了泸洺被烫伤的皮肤上。
泸洺感觉到伤口痒痒的,在一瞬间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好了,没事了。”罗摩路斯说道,“起来吧。”
泸洺连忙站起身来,把裤子提了上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们走吧,凡瑟迪还在等我们呢。”罗摩路斯对希萌和泸洺说道。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泸洺说道,“谢谢你们把我放了出来,能不能再行行好,告诉我回都城的路?”
“凡瑟迪说要你也过去。”希萌重复道。
“那是你们的事,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差遣。”泸洺不屑地说道,“你们乱闯我的房子,还拆了我家,这些事我就不追究了,现在告诉我,我要怎么回到家里。”
“小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罗摩路斯拍了拍泸洺的肩膀,“凡瑟迪不会轻易接见外人的,他要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泸洺说道,“算了,就算你们不告诉我,我也能走回去。真是麻烦。”
泸洺说着,不顾罗摩路斯的阻拦,坚持要离开。
忽然,他感觉到双腿一阵发软,再一次跌倒在了地上。
“我的腿……怎么没知觉了……”
泸洺瞪着罗摩路斯和希萌,大声地质问道,“你们搞了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