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以一起玩了吗？”小核桃执着地纠结于这个问题。

肉包记起爸爸说过的话，说道：“你可以不哭吗？你可以听老师的话吗？”

“我不哭，我听老师的话。”小核桃使劲点头。

“老师。”肉包抬头看着走过来的老师。

老师明白他的意思，蹲下身子跟小核桃说：“可欣小朋友，跟老师回你的教室了，听话。”

小核桃看看肉包，刚要瘪嘴，就听小肉包说：“你刚才自己保证说会听老师的话。你要赖皮吗？”

“那，那我，那我……那我们和好了吗？”小核桃仍不放弃自己的目的。

“你不听老师的话！”

“你不要总跑到我们班！”

“你赖皮！”

“你一天跑来好多次！”

“你总拿他东西！”

“你那是偷东西！抢东西！”……

肉包班里的小朋友过来把肉包挡住。一番喊叫哭闹嚎啕之后，小核桃这个不速之客终于被老师抱走了。

老师们也是很头疼小核桃这个孩子，每天都要往陆礼承班里跑十几次，陆礼承已经好脾气了，多数情况下都是有礼貌地请她回去，少数情况也会发脾气让她走开别缠着自己，从来没有推搡和辱骂过小核桃，但是小核桃根本听不进去，只要陆礼承跟她说话，她就高兴，到处告诉别人她和陆礼承是好朋友。而且小核桃总是在陆礼承旁边碎碎念：这个可以送给我吗？那个可以送给我吗？陆礼承没答话的时候，她就擅自拿陆礼承的东西，还说是陆礼承送给她的。

所以，老师们真的认为陆礼承是个很好脾气的小朋友了，他才四岁啊，多数情况下，比大人的情绪都要稳定。

回到家后，小肉包自己坐在小花园里，一直拿小铲子铲地，不喝东西也不吃东西，何妈和朴姐谁也劝不住。

陆明川赶了回来，之前何妈在电话里已经跟他说了情况。他来到小花园，蹲在小肉包旁边。肉包一看爸爸来了，就上去环着陆明川脖子，嘟着小嘴。

“怎么了？”陆明川问道，“可以跟爸爸说说吗？”

肉包点点头：“爸爸，杜可欣说她爸爸把程珞开除了，我，我有点难过。”

“为什么难过？”陆明川轻声问道。

“因为是我让杜可欣不准理她的。但是她那么穷，又没有工作了。”肉包闷闷说道，“她会不会饿死？”

陆明川心里嗤笑，面上却平静：“不会的，小强是饿不死的。”

“跟小强有什么关系？”肉包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她饿不死的。”陆明川回道。

“爸爸，我是不是变成了坏孩子？”肉包噘着嘴问道。

“跟你没关系。是她不适合那份工作，她自己主动离开的，不是被开除的。”陆明川把肉包抱起来道，“你不是坏孩子，承承，以后遇到不开心的人或事情，爸爸希望你先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看看，好不好？”

“好。”肉包答应着，“我以后先告诉爸爸。”

“嗯，那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好不好？”陆明川哄道。

“好。”肉包点点头，有些垂头丧气，“可是爸爸，程珞还会再开饭店吗？”

陆明川眼神黯了一下：“不管她。”

程珞交接工作用了不到两天，在最后一天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基本结束。

程珞拿着离职单找老板签字，老板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感谢的话就大笔一挥把字签上。程珞道了声谢便回了座位，把剩余一点私人物品装进包里。手机响起短信声，打开一看是银行信息，看着数字，程珞心算了一下，正好是这个月工资和项目的立项奖金，以及半个月补偿金和双倍赔偿金。

“好吧，结束了。”

程珞和旁边的几个同事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公司。

程珞离开公司后，办公室再次响起了议论声。

程珞走出门口时就听到了，她在心里忍不住飙了句脏话：去他妈的吧！

把车开回家，程珞跑到附近的酒吧里，喝了两瓶啤酒又喝了三杯随便点的白酒，晕晕乎乎地跑去厕所吐了一把，才有点清醒。她翻出手机，带着张潇名字的来电一直闪着，她滑了几次才接了起来。

程珞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想着再去喝几杯。这种头晕到死、吐到反胃的感觉真爽，摔在地上都不疼，这时候不小心死去一定没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