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苒伏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臣女听是听到了,不过,不知道长公主所言何意……臣女并未有谋害朝廷命官之举……”
长公主笑着点头,“好一张伶牙俐齿啊……你既不承认,那本宫也不能逼你承认,没得说本宫以势压人。但需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害人害得心安理得,难道午夜梦回时,就没有冤魂来找你索命吗?”
萧月苒脸色一变,不敢再说话。
长公主已经起身,“皇后,你这个妹妹不得了,就怕你很快便要压不住她了。本宫知道于你萧氏而言,皇室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眼下伏低做小,必定有更大的图谋。但是,在你们还不能做到可以不敬皇室时,就要记得把尾巴藏好了。本宫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
萧施锦目送长公主离去,冷声对萧月苒道,“你随我来!”
再次踏入凤仪宫 ,萧月苒的心情是很忐忑的,仿佛上一次那个耳光,还在隐隐发痛。
看着那道殿门缓缓合上,她有种想要逃出去的压迫感。
“跪下!”
这是今日,萧施锦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了!
萧月苒愤愤地跪下。
“说,你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萧月苒只好将自己命人杀害张菱歌失败,被人将手下残肢断臂丢到床上报复一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净。还着重说了自己这几日噩梦缠身,吓坏了,以求能得她可怜,就算要罚她,也罚得轻一些。
然而,期望中的可怜并没有到来,萧施锦的脸越听越黑。
甚至拍案而起,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好大的胆子!”
“谁让她抢了我喜欢的人!我就要她死!还要死得声名狼藉!”
萧月苒不知悔改。
“那你可知道,救她的人是谁!”
“不就是一个死了全家的孤女吗!有什么好怕的!”
“可她背后是摄政王!”
“咱们萧氏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区区摄政王又算得了什么——”
“啪——”
这是萧施锦第二次扇她耳光了!
“你若是再如此口无遮拦,咱们萧氏,就要毁在你这张嘴上!你若是真能悄无声息让人抓不住把柄地杀了张菱歌,本宫还算你有些脑子!可如今,她还活着!虽然人家没有证据证明,人是你派人掳去的,但人家会放过你吗?你等着吧,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萧月苒不以为然,“我身后有整个萧氏,你又是堂堂国母之尊,谁敢与我过不去!长姐,不是我说你,在整个萧氏,连族老都要看你三分颜色,你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为何如今成了皇后了,还要对那长公主赔笑脸说好话呢!她算个什么东西!”
萧施锦气过头了,已经不气了。
她反而笑出声来,“好啊,长公主说得对,我如今压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