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苒入狱的消息,翌日一早,萧正才知道。
相比于萧恪的暴跳如雷,萧正平静得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连个后辈都比不上!像什么样子!”萧应许走后,萧正才低声训斥自己的儿子。
“父亲,应许他如今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敢瞒着我们悄悄办了!他如今还没有成为家主呢!就敢如此行事!若是哪一日,他真当了家主,哪儿还有我这个做的父亲的立足之地!”
萧正虽然不满萧应许的做法,但他着实是有些欣赏他的魄力的。
萧家家主,就是需要这样冷静,懂得审时度势之人来担当。这也就是为什么,萧恪做不了家主,而身为后辈的萧应许可以。
“月苒那孩子人性,还不是被你惯的。如今吃个教训也好,这件事情,你不许拿去烦施锦,眼下正是我们萧氏立足京都的关键时期,月苒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若是以权势包庇之,那只会让萧氏被人诟病。”
萧恪却十分不满,“我们在兰陵时,还不曾如此憋屈过。不就纵个火吗?又没死人!赔点儿银子就能了的事情,何苦要让月苒去那牢里遭罪?我就不相信,施锦堂堂皇后之尊,一道懿旨下来,他京兆府敢不放人!”
“混账!”萧正拍案而起。
萧恪吓了一跳,惊魂未定间,只听到他父亲道,“这里是京都,不是兰陵!无论我们萧家在兰陵如何行事,到了京都都得收敛起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使将来施锦的孩子登上了皇位,我们为了皇帝的颜面,也得谨言慎行才能走得更远!”
萧定晔听到里头在剧烈的争吵,吓得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