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觉得这是威胁,“皇叔想如何成全朕?你明知道叶世锦非善类,你看着朕坠下深渊不可自拔,袖手旁观,可还记得你对先皇的承诺!”
“本王从未忘记过对先皇的承诺,也没有任何一处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南苑国。本王屡次提醒你,你屡教不改,既然你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便让你撞个头破血流又如何?如今你反倒有脸来怪本王没有拉你一把?真是可笑!你为了夺兵权,不惜动用死士屠杀忠烈之家满门,你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帝?”
昭仁帝心头一慌,没了话回答。
但转念一想,当时与此案有牵连的人,都已经死了,他是一国之君,随便找个理由便能掩盖过去,谁还能揪着他去赔命不成?
“皇叔此言,可有证据?”
“本王没有证据,但有先皇密诏。密诏上写着,若新帝昏庸不仁,我可以择贤另立,陛下忘了吗?”
昭仁帝闻言,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本王的手上,还有叶世锦画了押的口供,他命人屠杀靖国侯府,正是得了你的授意。你说说看,若是这封口供昭告天下,你这个毫无作为,却为了兵权残害忠良的帝王会如何?”
昭仁帝跪了下来,“皇叔,朕错了……求您看下先皇的颜面上,不要将这些东西公之于众……你想要朕怎么做,朕都听你的……”
“第一,写禅位诏书。第二,下罪己诏。三,停止对七皇子的追杀。”
昭仁帝慌了,“禅位诏书朕写,但是,先太祖有令,下了罪己诏者,百年后不得以帝王之礼下葬,不得入皇陵,牌位更是不能在太庙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