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忠国与穆青荷心里将穆九骂了个遍,不情愿地转过身来行礼道:“参见王爷王妃。”
“呵呵,免礼免礼!”穆九笑呵呵的道,“听说三妹妹前阵子生了场大病,如今身子好些了么?”
穆青荷闻言,脸色变的异常苍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扯出一丝微笑道:“劳王妃挂心,小女已经好了。”
“是么,可本王妃瞧着三妹妹脸色很差!”穆九装傻充愣地说道。
“只是昨日晚上受了些凉。”穆青荷僵笑道。
穆九掩唇一笑:“三妹妹都多大的人了,睡觉也不知道关上房门,白白让”风“自己吹了进来,害的三妹妹气色不好,若是宴会上被心上人瞧见了这副憔悴样,可怎么好?”
穆青荷听得出来穆九话中有话,咬了咬牙,道:“王妃有所不知,昨夜就是一个晦气的奴婢没有关好窗,才害的小女受了风寒,小女已经将那贱婢卖给了人牙子。”
“三妹妹也真是,你自己一时蠢笨疏忽,才导致你成这幅模样,干嘛将气撒在一个奴婢身上。”穆九这句话已经明显带刺了。
穆青荷心中已经快被气炸了,表面上却还要憋着,忍气吞声道:“王妃教训的是,宴会快开始了,小女与爹爹先行一步。”
“不如一起走?”穆九笑嘻嘻地问道。
“不必了!”穆青荷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实在不愿看到穆九,顾不得礼仪,便与穆忠国急匆匆地走了。
穆忠国疑惑道:“荷儿,你与穆九打的什么哑谜?”
穆青荷挂上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柔声道:“没什么,爹爹,这宴会快开始了,还是快些走吧!”
见离宴会开始的时间也不长了,穆忠国便没有心思再追问下去。
“玩的开心么?”南宫战宠溺地望着穆九,问道。
穆九被南宫战炙热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答道:“还好,不过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穆九抬脚刚要向前走,就被南宫战拉住:“本王”看不见“,你扶着本王。”
穆九倒是忘记了南宫战如今处于装瞎状态,便后退一步,尴尬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向平时卫二给他引路一样,带着他向宴会的方向走去。
卫一与喜翠跟在后面,偷偷一笑。
到了宴会大殿,只见大殿之上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大殿之中支撑的内柱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热闹非凡。
大殿正中主座之上坐着穿着金黄色龙袍的皇上南宫战,主座旁坐着太后与皇后。
各个大臣以及皇子公主按着品级位分规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边向皇上敬着酒,边等着阮宪国太子与公主的到来,而南宫战与穆九默默地坐在靠前空着的位置,一言不发。
事实上,这个时候叶赫那拉衍与叶赫那拉以容没来,已经算是给天元国皇室来了个下马威,毕竟身为皇帝的南宫宪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
若仔细看,南宫宪笑意盈盈的脸已经有隐隐发黑的迹象,大臣们只得巧声恭维着,生怕龙颜大怒。
然而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听到殿门口一阵尖细的声音响起:“阮宪国太子叶赫那拉衍、公主叶赫那拉以容觐见!”
随后一名身穿紫衣蟒袍的男子与一名身穿露脐长裙的女子走进来。
只见男子立体的五官雕刻般俊美,叶眉星目,双目含情,长身玉立,一头长发未系,松散在身后,唇角勾着一丝坏坏的笑容,看的在场的女眷脸色羞红。
而女子面若夹桃,目如明珠,眉若拂柳,额头坠着整齐的流珠,柔软的腰肢完全暴漏在空气中,性感无比,简直是难得一见的尤物,由此也可以看出,阮宪国国风较为开放。
“臣(臣女)参见陛下。”叶赫那拉衍与叶赫那拉以容齐声行礼道。
南宫宪爽朗一笑:“太子与公主不必多礼,赐座。”
“多谢陛下!”
叶赫那拉衍与叶赫那拉以容被引着坐到了南宫战与穆九一旁的位子上。
穆九倒是并没有多过在意,而是顾自低着头刷低存在感,事实上,某人的视线太过灼热,她实在是无法忽视,旁边的二皇子南宫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而坐在穆九与南宫问中间位置的南宫战显然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向前挪了挪,恰好挡住了南宫问的视线。
南宫问微不可察的皱眉。
“今日阮宪国太子与公主天元国拜访,朕甚是高兴,在此与众卿共饮一杯。”南宫宪举着酒樽,笑道。
众位大臣、皇子、公主起身客套地端起酒杯与皇帝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