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孩子吧,生完我还没抱过她呢。”
“七天,已经七天了,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我的孩子?”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可是大少奶奶!”
“我不吃这些,我不想吃!”
“又是这本书,我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你说什么,孩子怎么会病呢?让我喂她就好了!”
“血?药引是我的心头血?”
“我愿意!这些我都吃,吃好了才有血给孩子!”
“我的,孩子……求求你了,让我,看一眼……”
从最开始的愤怒,到迷茫,到疑惑,到疯癫,以至最后的虚弱至极。
声音落下,屋子里亮起一盏微弱的灯。
“这是一个刚生产完就被夺走孩子的母亲的自述吗?”卫琼英沿着墙巡视着屋子。
走过缝纫机,上边搭着小孩的袄子。
路过小榻,上面是绣了一半的虎头帽。
最后到床边,凌乱的被褥旁是一滩深褐色的血迹,床脚放着一本被撕开的《女诫》。
“她被关在这里看书,吃好东西,然后被取走心头血,直到最后死亡?”卫琼英皱着眉用木棍挑起被褥,“怎么听怎么像被骗来代孕,一分没拿到又被骗着当血包的。”
就这一棍下去,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随即一个披头散发一身血衣的身影冲了出来。
卫琼英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手腕。
“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尖锐的声音直冲脑门。
卫琼英硬着脖子低头看去,只对上一张血淋淋的脸。
屋子里瞬间被一道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覆盖,屋外的岑今头都没抬。
“这孩子,明明胆子那么小,非要一个人进鬼屋,这下好了吧?”岑今蹲在那个凸起的小土包旁,手边是他刚从墙角捡的铁锹。
屋子里尖叫一阵一阵,时不时传出卫琼英撕心裂肺的喊叫:“开门啊!!!”
铁锹就着声音的节奏,一下一下往下砸,直到露出一角白色绸布。
岑今改用手扯出来那块白布抖开,入目是鲜红而凌乱的血书。
与此同时,屋门缓缓打开,卫琼英拖着女鬼NPC往外挪。
——以下内容与本章无关——
小剧场:
高考成绩还没出来,祁年不得不回到本家接手一些生意上的事。
这天他们的合作对象是谢氏集团的当家人,他本来没当回事,直到那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那位和他的便宜同学挂在热搜上许久的高调示爱的霸总。
抛开这层关系不谈,这位谢总冷静沉稳,精明又不市侩,的确是一位非常好的队友。
但他很不爽。
只是继承人培养对象之一的他并没有资格面对面和谢总谈生意。
他只能坐在自家小叔身后看着两位成熟男士交锋。
不爽到他又回到了那个地下黑拳厂,在差点打死那个光头肌肉男的时候还在想,早知道当年就少打点拳,多继承点家业了。
下场了之后,不出意外又有一些男男女女凑上来递名卡,祁年越过那些人上了顶层的休息室,大屏幕上刚好放着最近正火的综艺。
那位平时懒散迷糊还有点娇气的便宜同学被绑着手,靠墙坐在角落的干草上,才缓缓醒过来。
镜头很远,有人将镜头拉近了些,恰好看到他翻身站起,一脚踢翻了灶台上的碗,捡起碎瓷片割开了手上的绳。
利落又干脆。
“这人不错,”沙发上的男人举着遥控器,眼神一直牢牢盯着屏幕里的身影,“小年和他很熟吧?”
祁年没说话,慢条斯理地解开手掌上缠绕的绷带。
“我很喜欢,”男人捏起一杯白葡萄酒摇摇晃晃,“原来我的哈米尔小姐不仅演技好,身手也同样让人喜爱。”
祁年的手一顿,他缓缓转头看过去。
男人身材高大,黑色条纹衬衫敞开到胸口,露出一条天使项链。
更难让人忽视的是男人混血的五官,和那蓝发绿眸。
“你越界了,丹尼尔。”
和祁年的警告同时来的,是他仍缠着一半绷带的拳头。
“还有,谁允许你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