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树,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杯果汁会被人下药。”
赵正成摸了摸鼻头,有些不敢看谢树,他以为在这样的宴会上,没人敢搞这些小动作。
“我知道。”
就算那杯果汁是赵正成给的,谢树也没有怀疑过赵正成。
对于顾演说会查出来是谁下药这件事,谢树不置可否,他中药的时间很敏感,算得上是工伤。
顾演的确有一小部分义务,但源头并不是因为他是顾演的保镖,才会被人下药,谢树很清楚这一点。
打完点滴,谢树拒绝了赵正成送他回学校的想法,转而去了另一个地方,买了点儿东西。
要说谢树有什么绝对清晰厌恶的事,那就只有下药,这是谢树除谢韵外,唯一的底线和雷区。
谢树以前并不总是孤身一个人,他也有正常的社交,有过关系很好的兄弟,从初中到大学,都是那一个人,但这样的关系,在谢树被下药之后,戛然而止。
被背叛感和欺骗感夹杂着生理性的恶心,谢树几乎下了死手,那人差点儿被打残,但谢树做事,从来不后悔。
有时候就是因为太过熟悉,才会忽略那些放在旁人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不对的地方,无论是哪种感情,总是会让人丧失一部分理性思考的能力。
谢树也不例外,至少将近十年,谢树都没能察觉对方的真实想法,直到听见那两个女孩儿的哭诉,以及那人对他下药。
所以从那以后,谢树才总是独来独往,这样的习惯也让谢树大部分时候都能保持完整的理智,以及清楚客观的分析能力。
黄家摇摇欲坠,黄义这么做,大概是狗急跳墙,急于讨好陆承怀来帮助黄家。
谢树手指轻点在手上的棒球棍上,思考着黄义这么做的目的,以及,黄义和黄家算计了陆承怀会有的下场。
果然,还没到一个月,黄氏破产,资产被清算拍卖的消息就传到了谢树耳中。
压低帽檐,谢树戴着口罩,走在幽暗的小巷子里,谢树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伙人,拎着棍子走了过去。
这里是a市著名的贫民窟,黄家资产被清算以后,还欠了一屁股债,黄家只能举家搬到了这里。
前面正在争执的几人正是黄义和跟踪监视谢树的那群人,没有人发现谢树的靠近。
直到站在最外侧的人传来一声儿惨叫,众人才停下了争吵,转过身,月光照耀下,窄巷里,一抹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压的极低的鸭舌帽和口罩完全遮住了那人的面容,浑身上下统一的黑色服饰也看不出这人的特征。
旁边倒地的人还在捂着手嚎叫,一抹未知的恐惧乍然浮上众人的心头。
“你,你是谁?”
一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谢树,他们这种人,得罪过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他们根本猜不到面前的人会是谁。
黄义也愣住了,自从黄家破产,答应给这群人的钱没给到位,就一直被他们纠缠着。
就连搬到了这里,这群人都能找过来,看着地上不断呻吟的人,黄义眼底划过一丝快意,这人不会是这群人的仇家来报仇的吧。
谢树没有说话,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棒球棍,一步步朝几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