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有些地方信号不好,我以后跟你们可能会很少打电话发消息,但我会给你们寄信件的。”
“好,我记住了。”
白听言垂下的手指微微缩紧,点了点头,心底有些愧疚,他从来都帮不上妹妹什么忙。
“阿树,听语她,就拜托你了。”
好半晌,白听言还是鼓起勇气,对谢树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树点了点头,忽略白听言极力隐藏,却依旧明显炽热的目光,只回答了这句话。
他签了协议,那么他就一定会把白听语安全送到c国,其实谢树并不需要这笔钱,但无论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谢树都还是应了下来。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安检,白听言都还站在原地,心脏仿佛空了一块儿,白听言面带苦涩,转过身,就往回走。
然而才回到住处,就在门口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谢树呢?”
陆承怀站在门口阴影处,看不清表情,嘶哑的的声线仿佛被碳熏过一般。
靠近一点儿,冲天呛人的烟味儿直冲鼻翼,白听言才发现,陆承怀周围散落着不少烟头。
“我不知道。”
白听言面色冷漠,压下的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厌恶,他以前怎么会喜欢上陆承怀这种人。
“你不知道?好,那我问你,白听语那个女人呢?啊?”
陆承怀皮鞋碾过地下的烟头,从阴影部分走了出来,走廊的灯光打在那张阴森俊美的脸上,像是索命的修罗。
“白听言,你和你妹妹真是长本事了,竟然瞒着我,带走了谢树,你们怎么敢的?”
一把掐住了白听言的脖颈,把人按在了墙上,陆承怀眉眼间戾气乍现,他发现不对的时候,谢树工作和住的地方,都人去楼空了。
他急匆匆派人去查,很好,a市四个机场,都有谢树买票的信息。
顾演在云港管不到a市的事,王一程那个蠢货,没脑子做出这样的事,只有白听语。
果然,白家也没了白听语的踪迹。
陆承怀气的几乎发疯,谢树竟然背着他跑了,他甚至都还没怎么逼迫谢树,他就跑了?
他以前真的错了,这次要是让他抓住人,就是拿铁链锁,他也要把谢树锁在他身边。
被掐的有些呼吸不畅的白听言掰着陆承怀的手,眼睛直直瞪着人,却死活不张嘴,他决不会告诉陆承怀,谢树的去向。
“我,我,我不,不知道。”
挤着嗓子扯出了这么几个字,陆承怀才放开了白听言。
眼见着白听言是不打算说实话了,陆承怀甩了甩手,冷笑了一声,白听言不说,没关系,他迟早能找到人。
白家都快成丧家之犬了,白听语竟然还能带着谢树跑,他倒要看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一个月后,c国
谢树站在白听语的墓前,用白听语的手机发出了最后几条定时消息,把手里的花放下后,就离开了这片墓地。
来到c国这一个月,谢树看着白听语越来越虚弱,发病越来越频繁,甚至最后,只能坐在轮椅上。
他推着白听语去了童话镇,去看了遥远的平野,登上了山峰看了日出和日落。
他看着白听语写满了三十多封信件,寄出地址分布在世界各个地方,看着白听语调定了手机定时发送视频和信息的时间。
看着白听语写下,“爸妈,哥哥,我会在天国过的很好。”的明信片,最后寄出地址是c国童话镇。
谢树把白听语给的雇佣金捐赠给了当地的医疗基金会,顺便把白听语的手机,交给了楼下一个和善的婆婆。
“宿主,我们该离开了,你准备好了吗?”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1001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嗯。”
远处似乎出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但谢树并没有过多注意,轻点了点头,下一秒,谢树就消失在了原地。
微风拂过,扫起古镇上的几片落叶,寂静的街道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