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谢长意并不关心,这场景一瞧便知,是底下两人犯了事,又不是父亲做错了,也不知那黑影给他看这些做什么。
想到这两人会受罚,谢长意甚至心情颇好。
“是又如何,我那么爱阿树,怎么能忍受他被一个又一个人觊觎,师尊,我只能这么做,都是他们逼的。”
一道撕裂般的破碎吼声在大殿响起,话中的内容,却瞬间让原本心不在焉的谢长意看了过去。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心头的惶恐再次袭来,谢长意紧紧盯着月瑶歌,等着对方再开口。
“贱人,害了阿树,你怎么还有脸成为他的道侣。”
“我没脸,难不成要让给你吗?焚兖,你又算什么好东西,给阿树下药,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可惜啊,让你失望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谁都别想碰他。”
“贱人,你找死。”
眼看着两人竟要在大殿之上打起来,老者更是气的几欲晕厥,反手将两人捆住,大殿这才安静了下来。
她得不到的,什么叫得不到的,是指父亲吗,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会这么说?
神情略有些恍惚,谢长意想起了黑影说他并非父亲之子的话,眉眼划过一抹焦躁,谢长意看向身旁的谢树。
即便两人话语自始至终都围绕着父亲,但除了目光划过焚兖时,父亲眼底多了几分厌恶外,也就并无旁的情绪了。
心底疑云四起,谢长意意识到,有些事,或许是他从未知晓的,迫切地盯着地上的两人,他想知道,母亲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次也没能让谢长意如愿,画面再次转换。
后山禁地,谢长意还算熟悉,曾经误闯过一次,被掌门师伯拎回去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谢长意不明白为什么又到了这里,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谢长意下意识转身,随即瞳孔骤缩,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身旁是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孩,而那焚兖,手中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双瞳黑红,那是入魔的征兆。
剑尖对准了婴孩,即便是好端端站在这里,谢长意还是汗毛直竖,那个婴孩显然就是他。
原来,他母亲并非病逝,而是被焚兖杀害的,不过他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又怎么会被焚兖杀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脑中乱做一团,谢长意几乎不知自己该从哪里开始思索。
眼见那剑尖就快碰到那婴孩,明知不会有事,谢长意却还是下意识去阻挡。
“噌。”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一把银色的长枪,熟悉的纹路出现在眼前,是九寒斩月枪。
“师弟,你来了。”
谢树一出现,焚兖似乎改了主意,一把提起地上的孩子,眼神却看向谢树。
“把孩子给我。”
谢树皱着眉,看向焚兖手中的婴孩,神色微肃。
“这个孽种,师弟为何在乎?就因为这是这贱人的孩子吗?即便并非你亲生,你也要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