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那么大的事发生,但也只是在私底下有些小水花。
“江总裁,这次的事都怪我,是我驭下不严,让宵小钻了空子,这才害窈窈吃了这么苦。”
惠忠芬说起那晚的事,满是悔意和歉意。
她慈爱地抓住江窈窈的手说:“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还不知道你是江家的女儿,帆迦是我很喜欢的小辈,当初他跟浅夏结婚,我在国外参加巡演没有参加,一直是个遗憾。”
江父在一旁淡淡笑了下没说话。
他正在气头上,如果惠忠芬不是窈窈的老师,这次他绝不会陪客!
江窈窈低声说:“惠教授,您不用这么说,是孙慧儿的错,跟您没关系。”
惠忠芬欣慰地点头:“你不怪老师就好,不过以后在学校外面就叫我芬姨吧。”
江窈窈轻声说:“还是叫您教授吧,我习惯这么叫您了,等哪天我毕业了再叫您芬姨。”
惠忠芬眼眸一闪,随即她笑着说好。
没一会儿她起身告辞,江窈窈把她送走后,在花房里找到了江父。
“爸爸。”
江父回首:“窈窈回去休息吧,爸爸在这里陪一会儿你妈妈。”
江窈窈走过来环住他的手臂,把头枕在爸爸的肩上,轻声道歉:“对不起爸爸,我让你和姐姐担心了。”
江父拍拍她:“又说什么孩子话,这件事爸爸会查清楚,你就安安心心地上学、跳舞就行了。”
江窈窈神色有些忧虑:“爸爸,自从江芃出事,我总是做噩梦,你说是不是有坏人盯上我们家想害我们?”
江父脸上厉色一闪而过:“放心吧,爸爸还活着呢!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魑魅魍魉敢欺负我江家的孩子!”
江窈窈出院后,江浅夏就回剧组了。
剧组出事,还是江浅夏最怕的那件事,《求仙》剧组的男主郑褚央被换掉了。
“宋导,咱们的拍摄进度已经过了大半,尤其是浅夏这边的戏份,大部分都是跟郑褚央的对手戏,这突然换人...”
李美枫浅浅开了个头,宋导抽了口烟烦躁地摆摆手:“再说。”
江浅夏在他拿出烟时就躲去了一边,李美枫拉着脸过来:“不让问。”
“我估计他也烦,一会儿我去问。”
大投资商在女儿百般要求下撤资,新投资人倒是第一时间找到了,而且钱多事少。
但就是男主角的人选还没定下来。
宋导窝在角落里抽了一盒烟终于起身:“浅夏,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江浅夏放下剧本。
办公室里,江浅夏看着他来回踱步开玩笑道:“宋导,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咱俩还用得着这样藏着话?”
宋导叹口气坐回凳子上,脸上全是羞愧:“浅夏,你看这事儿闹的,我知道这部剧你来参演是给我面子,现在因为郑褚央的事儿,还得让你受委屈!”
江浅夏挑眉:“不就是让我陪着新男主再过一遍戏?”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宋导心里吐槽新投资方小气。
他讪讪道:“你也知道,剧组开工一天就是一天的钱,这大大小小的场地费,群演,还养着这么多人,这不,新投资人说接着用原来拍好的镜头,过后给男主角ai换脸。”
说完他看着江浅夏的脸色继续道:“当然,我知道前期郑褚央跟你的对手戏最多,到时候做后期,我一定好好盯着,你就放心!”
江浅夏心里一阵笑,她面上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既然投资人都决定了,我当然不能说什么。”
离开宋导的办公室,江浅夏连头发丝都带着开心。
她肚里塞了个球上上下下吊威亚,不用重新拍真是太棒了!
新投资人抠门也有抠门的优势。
在化妆间备戏的简子衿打了个喷嚏,小马忙把空调调高了一些温度。
*
这边惠忠芬从江家出来后,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就像她在舞台上的笑一样。
“惠总,到了。”司机停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惠忠芬看着院子里的私房菜三个字,笑容这才褪去了。
“客人到了吗?”
“已经到了,客人在老房间等您。”
古色古香的小楼客人很少。
惠忠芬径直来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
她推开门就看到客人身着笔挺的蓝色西装背对着门站在窗边。
“惠总,你来晚了。”
惠忠芬笑了下:“实在抱歉翟导。”
看清这人的面容,正是翟彦礼。
几天前别墅出事时,得到消息的惠忠芬提前让人先送翟彦礼离开,这才没波及到他。
“那天的事出了这么大篓子,惠总说怎么处理?”
惠忠芬歉意地为他倒了杯茶,她双手端好放在他面前:“底下人办事粗糙了一些,翟导说喜欢纯情的女孩,那天他们找了一个极品,还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可惜。”
说话的惠忠芬像是换了一个人,说起那天的事毫无触动,甚至还颇为遗憾。
翟彦礼眼珠微动,“被惠总夸赞是极品,看来确实不错。”
他端起那杯茶,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这样,那就让你底下办事的人再把那个女孩找来。”
惠忠芬无奈摇头:“要不说这事太不顺了,那个女孩是帝都江家的二女儿,不是普通人家能随便玩玩的,最近还是要谨慎些。”
翟彦礼心里一动,帝都江家的二女儿,难道是...
“翟导喜欢跳舞的?我从学校里找几个漂亮的给翟导送去,第一次合作翟导还要尽兴才好。”
翟彦礼放下茶杯问:“帝都江家,难道是江浅夏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