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月回了寝殿,抱着沈亦辞睡觉。
次日一早,二人去了将军府,用了午膳,林家人还和之前一样,对沈亦辞并没有那么不满,沈亦辞再次将林老夫人哄得乐呵乐呵,合不拢嘴,走的时候,赏了不少东西。
“主子,祁公公来了,在正厅等您。”
“阿辞,你先回梧桐苑,我去会会祁砚。”
“好。”
祁砚听到声响,放下茶杯走上前,“给长公主请安。”
“公公免礼,让祁公公久等了,”云淑月笑着虚扶了一把,“公公,还请移步书房说话。”
“公主请。”
书房
“本宫听闻公公与二皇姐关系很好?”云淑月开门见山。
祁砚一愣,“奴婢只见过二公主一面,何来关系很好这一说?”
“这样吗?昨日二皇姐深夜造访,向本宫要了你,本宫还以为,公公与二皇姐关系匪浅,没想到,只有一面之缘。”
祁砚猛地抬眸,紧盯着云淑月的脸,“殿下可允了?”
云淑月喝着茶,“公公是想让本宫允,还是不允?”
“当然是……”
祁砚话锋一转,“二公主为何要了奴婢?”
“本宫不知,”云淑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莫不是公公长得像她心上人?年少时曾听闻,二皇姐有个心上人,只可惜,命不好,死了,本宫瞧着你这张脸,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
“长公主说笑了,奴婢何德何能,能与公主心上人有几分相似。”
“有几分像他,公公往后的日子,想来会好过些。本宫会将公公调至皇姐身边,毕竟,公公是罪臣之子,在公主身边尽职尽责伺候着,也不会比宫里差,至于高公公那里,本宫会自行同他说,祁公公回去之后,收拾收拾东西,去皇姐府上。”
祁砚紧紧攥着茶杯,皮笑肉不笑,“如此,奴婢便多谢长公主了。”
这边祁砚刚坐上回宫的软轿,那边就被虞烟拦了下来。
“二公主。”
虞烟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小巷子,“云淑月同你说了什么?”
“长公主同奴婢说,奴婢长得像您已故心上人,还说,能顶着与他相似的脸伺候殿下,是奴婢的福分。”
虞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她在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哪儿来的什么心上人?这是污蔑!”
“您与长公主之间的事情,奴婢没有兴趣过问,眼下时候不早了,奴婢要回宫了。”
“用过午膳了吗?我听说你一早就来了公主府,想来还饿着肚子,先去我府上用膳,用完膳再回宫也不迟。”
“公主放心,长公主已经将奴婢给了您,奴婢回宫,也只是收拾东西罢了。”
“用完膳再回宫收拾东西也是一样,她既然将你给了我,那我现在是你的主子,你得听我的。”
祁砚:拳头硬了,这人好生不要脸!
*
“世子呢?”
“回长公主的话,世子在膳房。”
膳房?他去那儿做甚?
云淑月去了膳房,远远就望见沈亦辞坐在灶台边上,手里捧着琉璃碗,大口大口吃着苏山。
“世子,您都吃了三碗了,若是吃坏了肚子,属下指定会被长公主责罚的。”长风欲哭无泪。
沈亦辞摆摆手,“你不跟她说,她不会知道的。”
“不好意思,我听到了。”
云淑月脸色阴沉从外面走来,沈亦辞连忙把手中的碗放在灶台上,擦着自己的嘴巴。
“月宝……”
“回梧桐苑,我等会儿回去。”
沈亦辞乖乖回了梧桐苑,过了一会儿后,云淑月回来了,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和戒尺。
“选一个吧,想用哪个挨打?”
沈亦辞捂着屁股后退,“我两个都不想选。”
“那我替你选,”云淑月拿着鸡毛掸子走至他身前,在床上坐下,“裤子脱了,趴我腿上。”
“月宝,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趴好。”
沈亦辞红了眼眶,乖乖脱了裤子,趴在她腿上,“可以打轻点吗?”
“啪!”
云淑月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可以。
沈亦辞疼得浑身一颤,屁股上瞬间五个鲜红清晰的巴掌印。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啪!”
“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吗?我不过和祁砚说会儿话的功夫,你就吃了三碗,你身体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啪!”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什么都由着你,让你这般无法无天!天寒地冻,你不怕吃坏肚子吗?”
“啪!”
云淑月越想越气,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沈亦辞趴在她腿上,每打一下,身体就疼得抖一下。
“姐姐……”
撒娇卖萌,能保得住他的屁股吗?
(作者妈妈:不可以哦宝贝,保不住的哦)
屁股火辣辣的疼,巴掌印纵横交错。
“长记性了吗?下次还敢吗?”
“长记性了,下次不敢了,”沈亦辞抹了把眼泪,“我以后都不吃了,乖乖听你话。”
“罚你一个月不能吃糕点零嘴,半年不能吃苏山,你可服气?”
“服气。”沈亦辞服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面壁思过半个时辰,你可服?”
“服,”沈亦辞吸了吸鼻子,“我现在就面壁思过。”
云淑月松开他,“裤子穿上,去站半个时辰。”
沈亦辞耷拉着脑袋,眼泪啪嗒啪嗒掉,提上裤子,走到角落,两手揪着耳垂,面壁思过。
云淑月开门走了出去,重重关上房门,明显被气得不轻。
吹了会儿冷风冷静一会儿后,拿着止痛的药膏回了寝殿。
啜泣声不绝于耳,云淑月冷着脸坐在床边,约莫过去一盏茶,将人抱起放在了床上,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