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月的脸色阴沉至极,如果说这些事情一点联系都没有,换谁都不会相信。
“月宝,对不起,”沈亦辞耷拉着脑袋,“因为我,你的布局,毁于一旦,全部都要从头开始。”
“你不必向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有人想让我死,再怎么防也总有疏忽的时候,敌在暗我们在明,你不必自责。若是真要细算起来,我连累了你倒是真的。”
沈亦辞环着她的脖子倚在她怀里,前因后果来回理了一遍,云烟月,还是从前的云烟月吗?
云淑月头伸出车窗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会儿后又将脑袋伸了进来,对上沈亦辞的视线,赶紧转移视线,看向了别处。
沈亦辞:“……”
他真有这么臭吗?低头闻了闻,“yue~”
云淑月噗嗤笑出了声,将香囊放在他鼻尖,拍着他的后背。
“月宝,”沈亦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难为你当初没将我扔下马车,忍了我半路。”
“到了驿站好好梳洗一番,不是又香香的了?”
好不容易到了驿站,云淑月先行下了马车,安排店小二备好热水和膳食,送去了客房。
“月宝,我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沈亦辞搓着身上的污垢,不忍直视,想到原主,又开始同情心疼他,“原来的沈亦辞,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饥一顿饱一顿,除了婆婆,无人真心待他……”
云淑月拿着桃木梳梳着他的头发,“他有婆婆就够了,其余的,不重要。”
沈亦辞吐出一口浊气,突然间就圣父心泛滥了。
“今晚还赶路吗?”
“明早赶路,今晚好好睡一觉。”
“嗯。”
梳洗干净,穿了里衣,坐在桌边吃着晚膳。
“你外头的那些侍卫……”
“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吃饱喝足,沈亦辞擦了擦嘴,“我觉得,咱们还是早些回京比较好,云烟月是敌是友,还需要好好试探一番。”
“不急,折腾了大半宿,我现在有点累,休息一晚明早出发也来得及。”
“你……”
云淑月打了个哈欠,走至床边褪去外衣,解了腰带,直接给沈亦辞表演了一个秒睡。
【辞哥,反派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哪里是一点不正常,是非常不正常,以她如今的能力,她的身体,不像是位面里的NPC能伤得了的。我猜,她原本应该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否则,也不会有人将手伸到这里除掉她。”
77:脑壳痛,可怜的辞哥无辜被卷入其中。
“云烟月,”沈亦辞一下又一下敲着桌面,“她想要祁砚,祁砚是谁?”
【我查查,祁砚,祁老将军的孙子,当年祁老将军带兵上战场,全军覆没,他的下属污蔑他与别国做了交易,泄露了作战计划,上交了所谓的证据,于是祁家八岁以上的男子皆被斩首,女眷发配边疆,永不能回京,八岁以下入宫当了太监。】
77停顿片刻,【祁砚被送进宫的时候,只有五岁,全白,普通的太监还能勉强像个男人,但他……】
沈亦辞身下一凉,夹紧了大腿,“这怕不是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猜对了,还真是皇帝做的。】
“这个姓云的好事不做坏事做尽,居然还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