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咳咳...咳咳咳...”才喊了了两句,嗓子就难受到干哑,江绪想压制住喉间的痒意。
但身体实在难受,他越想压制越忍不住咳嗽,低头喘气时余光瞟见谢容的手腕。
冷白的腕子上有着一道红痕,看上去分外刺眼。
他下意识松开手,还后退了一步。
谢容见他咳的那么厉害,眉梢一拧,回去倒了一杯水没递给江绪,而是放在他的碗筷旁边。
“菜难吃而已,放几天了味道很奇怪。”
谢容眉头皱着,看那菜的表情很是嫌弃,“你还吃的挺香,喝水吧,这菜也别吃了。”
“不吃,那吃什么?”江绪缓了一口气,黢黑的眸光冷沉,“我没什么钱了。”
“我还有,我去外面买一点面包。”
江绪没钱了,原主的存款倒是还有一点。
不过他一般只给自己花钱,还总是贵的东西,不仅花自己的钱还花江绪的钱。
谢容说完就走了,门关上小单间就剩下江绪一人了,他冷着脸坐回桌子上,拿起筷子夹菜。
喂进嘴里的前一刻,江绪看到了旁边那杯水,筷子一顿,眸光沉沉地盯着那杯水。
他做的菜有那么难吃吗?
难吃到他居然能纡尊降贵的给他倒杯水安抚他。
呵,江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没有心的男人!
他端起这杯水一饮而尽,一滴都没剩,随即接着夹了一筷子菜塞嘴里。
嚼了两下,江绪眉头皱起。
怎么会这么难吃。
他不信邪又塞了一筷子到嘴里,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但就是难吃。
怎么,谢容是有毒吗?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江绪恼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连干了三杯水。
这盘菜最后被他倒进了垃圾桶里。
江绪饿了,但最后的菜在垃圾桶里,他还做不出把刚倒进去的菜再搞出来吃一顿的事。
这不是吃菜,这是吃垃圾。
他在屋里站了会,最后跑到窗边望着外面,忽然看见了一团黑影跑过去。
定睛看了会,才看清那是一只老鼠,还挺肥,小肚子上都是肉。
吃得挺好啊。
江绪幽幽地望着那只老鼠,他活得还没一只老鼠好。
垃圾堆里翻垃圾翻得正开心的老鼠兄,突然浑身一凉,吱吱叫了两声抬了下小脑袋。
正一抬就看见了上面的江绪幽幽地看着他,诡异的感觉让老鼠吱吱大叫。
肥胖的老鼠窜得飞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江绪遗憾地收回目光,储备粮跑的真快,真有活力啊。
他开了门,去跟隔壁住户买了点新鲜的菜回来,消耗了为数不多的存款。
江绪用这些菜重新做了一顿晚饭,但他却只吃了一点,然后将这菜摆在了正中间。
吃面包有什么用,到时候饿死了才麻烦。
谢容,真是麻烦。
一边冷笑埋汰人,一边将菜全部上桌摆盘。
两个素菜,一个荤菜,还有一个汤,他摆出了酒店的格调,看着很有食欲。
这下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