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好的时候也强行按耐住了,手把手教人。
他是很严厉,很凶,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说这些做什么?”
谢容扯了扯嘴角,“我又不在乎。”
他向来我行我素,别人的看法已经不能让他动摇半分。
“是为了告诉你,做你觉得对的事吧。”张非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都懂。”
有人会懂你从不说出口的温柔。
“走,出来这么久了,回去吃肉,别让那群崽子全给我造完了。”
谢容怔在原地,张非乐呵呵地揽着他回了包厢,门一开炸出砰地一声,五彩斑斓的彩带从他头顶落下。
谢容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一片金色彩带,抬眸间就看见递过来的一杯又一杯的啤酒。
他们挂着欢乐的笑,兴高采烈地碰杯,叽叽喳喳地喊着什么,只是一开口就是缺牙漏风,一句清晰的话都听不清。
但年轻的男孩看向他的眼里只有单纯的快乐和…不舍。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跟被江绪放在心里爱着是完全相反的,酸涩而想笑,觉得他们傻吧,又觉得…
自己好像也有点傻。
他唇角翘起,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应该下手轻点的。
至少,也得让我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吧。
牙漏风说话,要听懂真的挺为难人,尤其…
这是一群不会说话的醉鬼。
……
跟市队的散伙饭没一个人是清醒着走的,吃到最后哭了好多个,一会哭着抱凌锋,一会抹着鼻涕去抱卢开。
连谢容也没躲过去,让人叠罗汉一样死死压着,身上全是鬼哭狼嚎声音。
最后还是江绪打电话来,才知道一群人喝高了,带着李卓过来把人接走了。
当然江绪只接走了谢容,剩下的肌肉男全留给了李卓,李卓看着这群肌肉男崩溃,真特么想叫一堆小0来。
他妈的清仓甩卖,随便挑、随便选,走过路过别错过好吧。
很想,但不敢。
只能疯狂叫车,一键打包送回训练基地。
而江绪则勤勤恳恳地照顾谢容,给人擦脸、擦手,煮醒酒汤喝,标准的贤夫。
谢容警惕心还是在的,被人动手动脚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是江绪又闭上了,在他的哄声中喝了醒酒汤。
他意识昏沉,迷迷糊糊的要陷入沉睡。
直到这双手摸索到了他胸膛,一阵凉意袭来。
谢容登时清醒过来,一把抓住那双手,对上江绪微微泛红的冷脸。
江绪俨然没想到他会睁开眼睛,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绷着下颌,表情一片空白。
“容容…我,我只没想干坏事,只是想脱你衣服…”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我想洗一下这件衣服,没想对你做什么,我不想干什么…不是,我什么也不干…”
“我…我…”
江绪慌乱无措,措辞凌乱,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
“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