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原主干的。
“你说要和她比翼双飞,死后还要同穴。”
那是原主说的。
“你还三番两次救她,为了她不惜忤逆朕。”
那是…不对,这是他干的。
见谢容没说话,楚溆生忍不住低头自嘲一笑,“朕都知道。”
谢容:?你知道什么了知道。
“你心悦嘉贵妃。”
楚溆生近乎是平静着说出这句话,他发了不少疯了,也疯够了,哪怕把人压在墙上亲,不许他离开,都掩盖不住这个事实。
所以谢容排斥他,想逃离他,那么一开始希望他掐死他是否也有嘉贵妃的原因在?
因为爱而不得,破镜无法重圆,便求一死吗?
不过无所谓,楚溆生想,无论谢容的心在谁身上,他永远只能留在他身边,他是大楚的皇后,是他的人。
权力是多么好的东西,他能把不属于他的东西夺过来,不许任何人窥探。
楚溆生迫不及待地想回定京,重掌大权,这一次却是为了一个男人。
没关系,脱离掌控的东西很快就会重新落回他掌中。
“我什么时候说过心悦她?”
构建好的心绪让他一击即溃,楚溆生狠下的心肠被他一句话揉了个稀巴烂。
谢容是看不下去他在这胡思乱想,还要给他套莫名其妙地头衔。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别扭地一直撇过头,语气却傲气嚣张,“楚溆生你在我身上废了这么多心思,就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吗?”
“你怎么知道,我心悦的不会是眼前这个人呢?”
楚溆生脑袋一片空白。
木愣愣地望着他,透出几分不常见傻劲的来。
这副表情拿出去足以吓死一片见过大楚陛下的人。
楚溆生是谁?
他是满腹算计的帝王,曾有大儒评价过“此子城府极深,不可深交”以警示世人,后来他也如同批语中一般深不可测,一路爬至皇位。
怎么都不该是这样的表情,这是一个不像楚溆生的表情。
却终于让谢容憋了这么久的一口气顺畅了,他扬着唇笑起来,嚣张傲气、神采飞扬,像是为自己扳回一城而开心。
盛夏时季,天总是热上那么几分,江州却因地理优势,总会拂来一阵轻柔的风。
他就站在那,比那一阵吹来的风更能直击他的胸膛。
楚溆生张了张嘴,眼眶先一步红起来,泛起酸意又很快被他眨掉,努力克制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还是暴露了沙哑的嗓音。
“是朕吗?”
“那你猜?”
他就是不肯说出那个名字,还甩来一个嫌弃的眼神,像在说“这你都不知道,笨死你算了狗皇帝”。
狗皇帝便笑了,红着眼,哑着声,端得是谢容最爱最心软的那副小模样。
“嗯,朕笨,容容不要轻易抛弃朕。”
谢容眉一挑,翘着唇,勉勉强强道,“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