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通,谢容发现这小疯子不愧是能考上京都大学的人,疯归疯,逻辑却还在。
他说一句,岑溪安思维敏捷的反问。
问的谢容快按耐不住他的臭脾气了。
他深吸几口气,想再忍一忍,转念却想,他为什么要忍,他凭什么要忍。
岑溪安这病病的疯狗崽,他还给他脸了是吧。
于是,谢容冷声道,“闭嘴。”
“我说话,你听着就行,没让你说话,你就给我安静的闭嘴。”
“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吗?不会的话要不要我教你?”
谢容一脸冷酷无情的抬起捏成拳头的手。
这可是能把一面墙打出一个凹进去的小坑的手,岑溪安同样是见证者之一。
他阴郁、他病态,他沉默了下,乖乖地哦了声。
小狗崽正常了那么会,伪装哑巴中。
谢容满意地颔首,收起威胁状的手,接着说,“以上的话全是真的。不管我之前做了什么,从我和你重新谈条件的时候开始,之前的所有都不算数,我不承认,也不觉得那是我。”
在他看来,记忆里的他实在过于傻逼,让他时常觉得那不是他。
不过人在面对尴尬的事时会有下意识的逃避反应。
谢容暂且不想他是不是这种情况,总之他清醒的那一刻,就把过去和现在进行了割裂。
“那个时候的我,无论说了什么,做什么,我都会补偿你。”
“你不用当真,最好忘掉。”
仅仅是这么几句话,岑溪安差点破防。
怎么能忘掉?
虽然心里隐隐有点厌恶那时候的谢容,可在岑溪安看来,谢容那样的行为不正好说明了,他喜欢他吗?
可惜那会他从不正眼看他,多看一眼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在某一天晚上弄死谢容,好继承他所有的钱财。
记忆虽模糊却也存在。
如果不作数...那用什么证明小叔叔对他狂热的迷恋呢。
岑溪安想开口,嘴角微动还是没说话,隐忍下来了。
谢容不知道他心里的复杂想法,“我对你没有那么变态的想法,以后晚上关门好好睡就是,不用想着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岑溪安呼吸重了点,黑眸阴郁。
你都不来,他还怎么好好睡。
岑溪安定定望着他,想知道小叔叔是个多心狠的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那目光、那微表情,谢容感觉自己成了什么给了小男友山盟海誓的承诺,结果转头就不承认的渣男,甚至莫名其妙的心虚了一下。
整得他表情一下就臭了,天生臭脸在此刻发挥作用。
凶得一批。
落在岑溪安眼里,就是容容对他不满了,对他发脾气了。
再这么下去,他会讨厌他、厌恶他。
今天还答应说要京市送他,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可能这个承诺就会被收回。
容容会反悔的。
谢容还在不满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心虚,手碰到温热的体温。
他抬眼看去,岑溪安正握着他的手,牵引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谢容一动却被他反手摁住,清晰的感受着指尖下跳动的脉搏,以谢容的力气想掐死他,完全是可能的。
可男生似乎感受不到危险,引颈受戮般送上脖子。
宛如医院那一幕的重现,岑溪安低声道,“别生气,给你掐。”
“...你这什么毛病。”
谢容抽出手,“我要是真的生气,早就自己动手揍了。”
“如果我没生气。”谢容顿了顿,“那我无缘无故掐你脖子,这叫暴力行为,是要进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