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音妹那时候虽然顽皮,但本性纯良,不似现在这般冷漠。”
姒音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大哥。”
扶苏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姒音一眼。他明白,姒音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她变得深沉,变得难以捉摸。但他相信,无论姒音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他的妹妹,他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就在这时,胡亥带着一队护卫兵回来了。他脸色阴沉,显然是没有找到墨家的人。姒音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胡亥走到姒音面前,沉声道:“皇姐,你当真不知墨家叛党的去向?”
姒音抬头与胡亥对视,眼中满是坦然:“亥弟,我若知道,何必还要与你在此周旋?墨家之事,我确实不知。”
胡亥紧盯着姒音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许慌乱或是心虚,但姒音的眼神太过平静,让他无法从中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恼怒。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和:“皇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此事关乎大秦的安危,我绝不能有任何疏忽。若是你真的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姒音转头看向扶苏:“亥弟不肯信我,大哥可信我?”
扶苏沉吟片刻:“音妹的话,我自然是信的。音妹说不知,那便是不知。”
胡亥脸色微变,他知道扶苏的话在场的人都会听进去,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他心中愤怒,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笑着看向姒音:“我自然也是相信皇姐的,只是皇姐一直与墨家交好,难免会让人产生怀疑。还请皇姐不要见怪。”
姒音轻笑一声:“亥弟对我恐怕有误会,我何时与墨家交好过?旁的不说,那日你带兵攻打墨家机关城应当是知晓的,我并未出手阻拦啊。亥弟莫不是听信了某些有心之人的谗言?”
胡亥被姒音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姒音与墨家有勾结,只是他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让他觉得姒音并不像他看到的那样简单。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烦躁:“皇姐说的是,是亥弟多心了。”
姒音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胡亥太过稚嫩,他想要的不过是将权力牢牢抓在手中,却忽略了人心的复杂和变幻莫测。若不是有李斯与赵高的扶持,那皇位如何能落到他手中?
姒音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胡亥虽然暂时相信了她的话,但心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除。不过,这并不重要,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她会慢慢让胡亥明白,他现在心中所想的,有多么可笑。
姒音看向天边,有意无意地说道:“日暮了,我们还要这样站在这里多久?”
扶苏也抬头看了看天色,淡淡到:“既墨家叛党已逃离桑海,今日便先去海月小筑歇息一晚,明日启程回咸阳。”
姒音乖巧应道:“一切听从大哥安排。”
胡亥虽心有不甘,但此刻也只得点头应下。他明白,自己此刻并无更好的选择。于是,一行人便前往海月小筑。
为了防止岚沁与胡亥说些什么,姒音故意与岚沁走在一处:“岚沁,你我二人多有误会,如今我已决定回到秦国,以后免不了一起行事,不如趁今晚好好聊聊?也好把误会解除了?”转而又看向胡亥:“亥弟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