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应该漏掉男厕所,说不定流氓跳到男厕所,趁我们不注意溜了,兵法上讲,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阎埠贵话没说完。
傻柱不耐烦打断,“行行行了,三大爷,就抓个流氓还搞出兵法了,找两个人去男厕所查看,顺便看住墙头,有人跳墙就摁住,其他人冲进女厕所抓流氓就完事了。”
“那万一他有武器呢?”阎埠贵觉得自己的知识被羞辱了。
“内大姨都说了,就一光腚的,带什么武器?”傻柱很不屑,不爱读书的他最讨厌别人掉书袋,但是内心又嫉妒读书多的人,他觉得有文化的人不应该是阎埠贵这种,天天算计人蒜头小葱和饭盒的人,过去对读书人那么尊重,要都是阎埠贵这样的,早被人拍死了。
易中海听到武器也不那么保准了,说了里面光身子男人,谁知道是不是耍流氓时候脱了衣服,现在要穿上衣服带着凶器呢,这院里谁受伤他都逃不过被问责。
左右一扫看到常威拿着铁锹,走过去道:“常威,我们准备抓流氓,现在不知道里面的流氓带没带武器,想借你铁锹使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抓流氓?抓到也是一份荣誉,街道会给你们厂写表扬信的。”
易中海早有算计,等把常蕤性格摸透,再旁敲侧击问问傻柱,要是他有这意思,易中海就准备找花姨谈谈。常蕤就算嫁傻柱,也必须是自己保的媒,聋老太太也不是跟自己完全一条心。
常威必须要拉拢,最近看他没闹事,应该是心里那股火下去了,年轻人容易冲动,等自己找机会哄一哄,让他明白八级钳工在这片的影响力。
要是能打动他,回家劝常蕤嫁傻柱就更好了,这事还需要周密筹划,不能轻举妄动。
“那我跟刘光齐帮你们堵漏网之鱼吧,万一流氓太狡猾挣脱出来跑了,我也能帮刘光齐一把,他一个人不保险。”常威觉得易中海今天异常和善,还有点讨好自己的意思。
常威是刺头不是傻子,整条巷子的男女老少都围这里,他此时跟易中海吵架不是显得他不知好歹,没有与坏人坏事作斗争的勇气。
传他的谣言传到这里,加上他抓流氓不积极,就会被人认为是纸老虎,只敢在厂子里欺负人,好不容易耍混打出的名气就毁了,他现在想做低调的乖乖仔,也没有人会相信他性子纯良不惹事。
“那也好,你帮着刘光齐一起守门。”
易中海把铁锹递给傻柱,喊了几个男的捡砖头去男厕所查看,他准备带傻柱和刘光天进去。
“诶,等等,我家解成也积极要求进步呢,不能把他落下咯。”阎埠贵拦着易中海,转身对阎解成打着眼色。
阎解成初中毕业后打了一阵零工,才进了厂,二十了还是学徒工没转正,高级学徒一个月二十块,要是抓到流氓给厂子里写表扬信,转正这事板上钉钉。
刚才本来想突出一下自己贡献,看易中海要甩掉他单独组队,立马掺和进来。
易中海嘴角快速一撇,心道阎埠贵啊,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打着不走牵着倒退,不激一下你都不会这么积极。
刘光齐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非常讨厌四合院这几个老家伙,简单的事都要在心里转几个弯,彼此算计,自己的父亲平时还有点头脑,遇到易中海和阎埠贵就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常威觉得很好玩,看这几个人的表演,个个都有私心,都不想出头,又不想占不到便宜,易中海图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抓流氓?还是为了接近自己?
易中海的态度好奇怪,刚才没细想,现在觉得他隐藏什么阴谋。
等傻柱迫不及待手持铁锹冲了进去,阎解成举着砖头也进去了,易中海和刘光天随后跟上,二大妈担忧地跟刘海中道:“可别出什么事,毕竟是你的儿子。”
你的儿子?平常总挨打,也不劝劝,现在两口子在这演母慈子孝八点档情感大戏的。
一家人!常威脑子里闪过常蕤、花姨和聋老太太,易中海要接替聋老太太的角色,把常蕤介绍给傻柱,这老犊子!没跑,算计的真深。
厕所里面傻柱大嗓门,“许大茂,嘿,你怎么光屁股被绑女厕所了,耍流氓被人抓了绑柱子上了?”
“许大茂?你遇到什么事了?”易中海也吃了一惊,居然是自己院里的人,这情形一看就是被人偷袭,根本不是流氓。
只有阎解成和刘光天跟着傻柱大呼小叫。
等了两分钟,刘光天跑出来,谁也没搭理,直接朝院子跑。
“你跑什么?里面怎么了?”刘海中越看二儿子越生气,不知道跟他汇报下什么情况,好让他掌握第一手信息。
阎解成走出女厕所,直接到阎埠贵身边小声嘀咕着,刘海中想听又听不到,着急够呛。
傻柱还在里面大声嘲笑许大茂,易中海出来对着大家伙道:“谁去跑一趟派出所,许大茂后半夜上厕所被人袭击,然后被绑在女厕所,不是耍流氓啊。”
易中海给许大茂施恩,特意最后加上一句,厕所里面许大茂听到甭管平日有什么矛盾龌龊,心里要谢谢易中海,许伍德也得记他易中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