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舅子是牛栏山酒厂销售科的。”胡会计闭嘴不说了。
常威猜了一阵儿,对方要干什么去了才知道,懒得动脑子,自己就不是走一步算十步的人,穿越过来也只是记忆力好,算计人的功夫还是傻白帅,跟清澈愚蠢的毕业生差不多。
第二天背上水连珠,一手拿着魏师傅给的砍刀,一手拿着斧柄,身后电工包,小腿绑着匕首,带着干粮水壶和累赘小心进山。
逛到中午就打了两只兔子,被小心这狗东西吓跑一只,王大爷教的暗器手法准确率提升很多,三颗石头打到两只兔子,还抓了一只刺猬。
啃了干粮,乡下的窝头更差,棒子芯苞谷叶就算了,还有什么植物的根茎,吃完了腮腺被刺激的口水流不停,草。
下午摸了两窝鸟蛋,这山上鸟真多,蛇也多,打死一条扔了,看着就难受。
终于看到一只公麋鹿,这么大的野鹿太少见了,估计得有快三百斤了,装弹背上砍刀,绕到下风位走到六七十米,水连珠单发拉栓要求准确率,常威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瞄准脖子,调整呼吸,一枪,麋鹿没倒,瘸着前腿跑,气的常威抄起枪就去追,六七十米怎么还能打到大腿?
三分钟追上麋鹿,抡起斧柄对着后腿一下,麋鹿彻底躺下在地上哀鸣扑腾,对着着麋鹿的脖子就是一下,咔嚓一声,狩猎成功。
摸着手里的水连珠,叹气,我常威一生要强,奈何这远射力不从心啊,背起麋鹿下山,伤自尊了。
下山路上,用飞蝗石打到一只野鸡,抚慰了常威的心,还好不是视神经问题。
胡会计看到猎物笑了。没等常威说话,说去喊大李媳妇,她做的风干肉和腌肉最好,这特么是真爱吗?
两只兔子,晚上吃一只,另一只当制作腌肉报酬,把野鸡和麋鹿内脏掏出来,晚上用腌的豇豆辣椒炒了吃。
吕大队长看了看麋鹿,对常威到:“下次不要打腿,这玩意劲大,跑林子里不好找,你去追容易遇到狼和豹子。”
常威挠了挠头顶,“大队长,我枪法不行,打靶还能上九十环,打猎就差点。”强行给自己挽回尊严,飞蝗石能打三十米,六七十米放枪偏那么多,丢人。
吕大队长拿过枪快速检查一遍,退弹又装弹,带着常威到了树林前,让常威练习端枪。
“枪法除了天赋,普通人都要子弹喂出来。解放军里的神枪手大部分就是天生鹰眼手稳,其他要么是猎户出身,要么是投降的土匪,以前的土匪枪法准,几百发子弹喂出来的,你才打了几枪,老天不给咱们这天赋,自己加练。”
果然是战场下来的老兵,调整常威姿势和肌肉发力,再教了呼吸,等什么时候眼到手到就成了,说完单手拿着水连珠对着树上瞄准,枪响八十米外一只鸟掉下来。
老吕,你真不是人,就你这枪法还好意思说咱们普通人,被你装到了。
练了十来枪,常威感觉九十环能上到九十五环,也不是太差。
吕大队长教上瘾了,又指导了几招刺刀的要领,虚招踢裆,枪托砸,招招致命。
最后可惜道,这把枪准星有点问题,他没工具,但是他老吕很少用准星,全凭手感。常威想揍他一顿,侮辱人的方式越来越恶毒。
晚上常威敬了大队长两杯酒,千金难买一句话,千锤百炼总结的窍门告诉你,也是传艺的师傅。
大毛表示他一定好好把刺猬养好,那玩意养着麻烦,随便吧。
吕大队长提了一句,“常威,你有持枪证,再办一个打猎证,走走关系,这山是集体财产。”
常威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山上的野菜蘑菇和猎物也是集体财产,打猎这事确实冲动了,找谁办证呢?这次回去问清楚。
第二天,跟老支书和大队长告辞,他要去牛栏山问问胡会计小舅子,是不是有计划外指标可以让一部分。
上午到了牛栏山镇,镇上禾丰村的社员摆摆手,告诉他附近几个大队的高粱小麦要优先给镇公社采购,送到酒厂,人家厂子里肉也要粮食也要,让他换地方采购吧。
外面很多板车在这等着拉酒,不知道正阳门小酒馆在不在这个世界,徐慧真和蔡全无会不会来拉酒。
看门是个少了三根手指的男人,鹰一般的眼睛,又是复员的老兵。恭敬上了烟,说自己是东乌鸡村胡会计介绍来,找他销售科小舅子大兰,门卫让他等着,大兰家在镇子上,中午出厂回家吃饭。
看着常威背的水连珠,男人拿过来试了一下,说准星要调整一下说完从床下工具箱拿出工具,微调了一会儿,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扔给常威,说这枪保养的还行。
这都什么神仙啊,准星有差吕大队长八十多米甩枪,这老兵看一眼就找到问题,还给校准。常威想到他除了力气大速度快,真要几十米外遇到拿枪的老兵,倒下的一定是他。
怪不得自己打九十多环,准星的毛病啊,果然我常威还是有点点射击天赋的,美滋滋把半包烟都给了门卫。
中午等到大兰,表明身份,请人家到国营饭店吃一顿便饭,大兰也没客气,点菜的时候也没客气,常威有点不高兴,我又不是买酒的,你真拿我当冤大头,真是酒厂当供应爹当习惯了。
大兰点完菜,常威没去窗口买票,看着大兰道:“胡会计让我过来,我也不知道什么事,这顿饭可以吃,吃公家你随意点。但是我自己掏钱请客得知道什么事,别跟我黑不提白不提吃完抹嘴走了,怎么样兰大哥?”
“哦,他没跟你说什么事?”大兰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客气,语气也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