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抚着胡须,爽朗笑道:“花溪楼酒好菜好歌舞更好!到了花溪城而不去花溪楼,那就是白来一趟咯!”
旁边卖点心的大娘也热情插话:“若有缘得见花溪楼那位堆金砌玉的宋公子,更是不虚此行!”
“嗯嗯嗯!”旁边卖脂粉的姑娘正准备收摊,闻言也跟着点头,“没错。宋公子实在是个妙人,来花溪城的游客啊,好多都是冲花溪楼来的,而到花溪楼的,又有一半是冲宋公子来的!”
老伯顿时不赞同了:“你们这么说就肤浅了,好像花溪楼除了宋老板,别的优点就不值一提似的。你们怎么不说楼里酒菜一绝,而且景美歌舞更美!”
大娘争论:“宋公子是个妙人儿,跟花溪楼里别的东西做得好又不冲突。”
春棠听得头都大了,连忙拦住两位争论不休的摊主,“您二位还没告诉我,花溪楼究竟怎么走呢?”
几人同时伸手,指向花溪城最中心的位置,异口同声道:“这不就在那儿吗!”
恰在此时金乌西坠,花溪楼瞬间亮起了无数灯盏,整座高楼在璀璨灯火映衬下,简直金碧辉煌。
足足九层楼的高度,站在花溪城内任何一个位置,只要抬起头,都可以看到这座飞檐斗拱奢华无比的酒楼!
春棠一双眼睛简直目不暇接,喃喃道:“天呐,这简直比京城的得月楼还要豪华!”
“哈哈哈!”老伯笑道:“莫说京城,放眼整个天下,也再难找出第二座比花溪楼更好的酒楼咯!”
春棠凑到凌月汐耳边,小声笑道:“小姐,没想到表公子在花溪城这么有名,生意做得还这么好。咱们以后要是在花溪城落脚,也算有个照应了。”
凌月汐无声扬了扬唇,却并没有春棠这么乐观。
原主和外祖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往来,和这位大名鼎鼎的‘表哥’更是见都没见过,还不知宋筠对她是什么态度呢。
若他认自己这个表妹,愿意帮她澄清身世自是最好。
若他不愿意帮忙,她也不会强求,再想其他办法就是。
她转而想到,既然决定在花溪城安顿下来,谢枭如果找她,估计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不过和离书在手,即使他找过来,她也不会跟他回去,而且这种关键时刻,谢枭理应不会为了她离京。
什么情情爱爱的,跟皇位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何况谢枭对她有意,估计是因为俩人朝夕相处,让他产生了错觉,时间一久也就淡了。
以后他在京城做他金尊玉贵的王爷,她在花溪城过她自由自在的日子。
眼看天色已晚,况且赶了一天的路,凌月汐没急着去花溪楼。
但是没想到,当她次日来到花溪楼,跟店掌柜说明来意后,却并没有马上见到宋筠。
掌柜笑呵呵道:“想见我们老板的人犹如过江之鲫,若是每个都见,老板也不用干别的了。”
春棠睁大了眼睛,“可我们小姐真是宋公子的表妹啊。”
掌柜伸手指了指店内早已排队等候的姑娘,无奈道:“姑娘瞧那边,这些小姐全都自称我们老板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