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欢瞬间眉头紧皱,“祠堂罚跪?什么时候开始的?”
“算起来,大概跪了两天吧。”白兰语气轻飘飘的,好似白芷不是跪了两天,只是两个时辰。
“大哥脾气太犟,我劝了他好久,让他给母亲道个歉,可大哥就是不肯低头。”
“已经跪了两天?”言亦欢脸色有些冷,“劳烦白小姐带我去见她。”
“言公子请进。”白兰一边引路,一边旁敲侧击着打探言亦欢的身份背景。
“大哥交友广阔,兰儿此前却从未见过言公子,莫非公子不是花溪城人士?”
言亦欢淡淡点了点头,心里记挂着在祠堂罚跪的白芷,整整两天,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怎么受得了?
“不知言公子是哪里人?如何与大哥认识的?”白兰为了多和言亦欢相处一会儿,故意带着他在府里绕路。
言亦欢不想暴露身份,随口说自己从京城来。
白兰眼睛顿时一亮,原来是京城的富家子弟!
“兰儿小时候也在京城住过,现在还时常怀念那段日子呢,将来若有机会,也想回京城看看……”
言亦欢不耐烦地打断她,“你们府看着也不大,这祠堂究竟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白兰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都怪兰儿只顾着和言公子说话,祠堂就在前面了。”
说是祠堂,其实也就是间位置偏僻的院子,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颜色暗沉门窗紧闭,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门口放着一个食盒,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落了几片枯叶。
可房门外头分明落了锁,门内的人根本拿不到食盒,也不知道这食盒究竟是送给谁的!
白兰自然也看到了地上的食盒,假装气愤道:“这是我天没亮就起床,特意去厨房给大哥熬的粥。这些下人竟然就这么把粥放在这里,真是太过分了。”
她话音一转,又小声抱怨:“大哥也是的,每次一发脾气就不肯吃东西。”
言亦欢压着火气道:“劳烦把门打开。”
白兰面露为难,“可是母亲说,要大哥知道错了才能放他出来。若是兰儿私自打开祠堂房门,回头母亲知道了,少不得要惩罚兰儿。”
从见面到现在,白兰一直理所当然的称呼白芷为大哥,可见在她心里,白芷似乎真的是个男子。
言亦欢厉声道:“可她已经跪了两天!难道要让她跪死在里面吗?”
白兰眼眶一红,“我也很心疼大哥呀,可是他脾气太犟,我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办法?”
言亦欢心中火气不断蹿升,眼看就看压不住了,“你先将房门打开,若是白夫人怪罪,我自会承担后果!”
白兰犹豫着点点头,“那言公子说话算话,如果母亲真的生气,公子要记得保护兰儿哦。”
她从丫鬟手中接过钥匙,慢悠悠走过去打开门锁。
言亦欢恨不得直接从她手中抢过钥匙,门一开就大步走了进去,“白芷?”
阴暗无光的祠堂内,烛台早已熄灭,只有门口透进来的光线。
言亦欢一眼看到晕倒在地的白芷,大步冲过去将她扶起来,“白芷,醒醒!”
白兰也没想到白止竟然晕倒了,才关了两天而已,装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