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跟着唉声叹气:“皇上,看来凛王已经被妖孽蛊惑了!这可怎么办呀?”
太后本来就对凌月汐没什么感情,半阖着眼睛作壁上观,其他人也没有当出头鸟的打算。
谢枭挑起唇角,讥讽道:“两位先别急,本王也有份大礼送给你们。”
他从衣袖取出几封密函交给太监总管,冷声道:
“父皇,这是陈贵妃与瑞王贪污受贿,指使手下官吏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不仅如此,瑞王还曾屡次派刺客刺杀儿臣。人证此时就在殿外候着,父皇可随时传唤。”
前些日子瑞王谢洪派人行刺,其中一个刺客刺伤谢枭手臂后,未来得及自尽就被谢枭打晕,随后被拔了牙关押在地牢中,刺客受不住严刑拷打,早已招供。
瑞王脸色大变,避重就轻道:“谢枭!我什么时候派人刺杀过你?你休要胡乱攀扯!”
“说到刺杀,前些日子一直有刺客潜伏在瑞王府门口!依我看,就是你安排的!”
陈贵妃也急声道:“皇上,臣妾久居深宫,怎会有机会收受官员贿赂?瑞王心地善良更不可能做出行刺这种事情,皇上明察啊!”
“是啊皇上,眼下最要紧的是诛杀邪祟!”宁丝丝边说边给空德大师使了个眼色。
空德大师连忙道:“皇上,若是耽误时辰让邪祟跑了,日后再想将其诛杀,难上加难啊!”
说话间,太监已将证据呈到皇帝面前,皇帝沉着脸扫了一眼,狠狠闭了闭眼睛,将密函反手拍在桌上。
瑞王和陈贵妃同时打了个哆嗦,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挥开宁丝丝试图安抚他的手,垂眸注视着站在大殿中的两个儿子。
谢枭的能力毋庸置疑,但谢洪却从小被他疼爱到大。
谢洪私下做得那些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贵妃喜好奢华,瑞王骄奢淫逸,贪污受贿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何况证据确凿。
但这事儿不能放在今天说,还是先清除邪祟要紧。
宁丝丝红着眼眶,拉了拉皇帝的龙袍,“皇上就算不为臣妾腹中的龙嗣考虑,也要为您的龙体着想啊!别的事情不如先放到一边,杀了邪祟再查证也不迟呀!”
瑞王连忙道:“是啊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谢枭已经被妖孽蛊惑,他这是在拖延时间!
谢枭也等得有些不耐烦,言亦欢和国师到底靠不靠谱?
不会要等到他血洗永和殿,国师才姗姗来迟吧。
就在皇帝听了宁丝丝的话,即将抬手下令时,凌月汐突然开口:
“宁妃腹中胎儿究竟是不是龙种,恐怕还有待商榷。”
此言一出,满座俱惊!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宁丝丝,太后手中的佛珠应声而断,佛珠瞬间散落一地。
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闷雷,大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地上,混着屋檐下八角铃发出的声响,让人听了惶惶不安。
窗外乌云遮天蔽日,只有烛火照亮着整座大殿,空气中弥漫着阴冷潮湿的味道,幽幽冷意仿佛能透过衣衫渗进骨头。
宁丝丝眉头一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瑞王抢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妃腹中的孩子当然是父皇的,不然还能是谁的?”
谢枭冷笑出声:“又没说是你的种,你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