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崔明义见刘山君实心实意的说着,心中也好受了许多,抱拳说道:“这两个月以来,我与大人虽然是生意上的关系,但是对大人的为人还是很推崇的,大人并不像其他官吏那样蛮横,我大明将官要是都如大人这般,天下也就太平了。”
“呵呵,说的远了些。”
崔明义笑着说道:“这礼物大人就收回吧,不用这么客气。”
刘山君说道:“我与崔掌柜可谓是一见如故,再加上咱们做生意也很顺畅,我也是有心教你这个朋友,所以这礼物还是手下。”
崔明义说道:“既然大人心意真切,我也就不推辞了。”
“好!”
刘山君这才说道:“不过这份礼物便是这玻璃瓶与玻璃杯,崔掌柜不要嫌弃。”
崔明义见状却是连连摆手,说道:“这太贵重了,不可、不可!”
刘山君心中暗笑,虽然此时玻璃制品价格昂贵,但是对于刘山君来说,一个玻璃瓶的成本当真是不值一提。
“崔掌柜再推辞就见外了,还是收下!”
崔明义见刘山君佯怒,便收下了礼物,随后说道:“既然大人将我当成朋友,那我也必定以友相待,咱们来日方长!”
“好!”
送走了崔明义,刘山君让亲卫队众人在客栈内吃喝休息,明天便准备返回广鹿岛。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刘山君便与客栈结清了钱财,一众乘船返回广鹿岛。
十二月十一日,刘山君一众在海盐工坊登岛,众人在海上航行了三天时间,此时都已经冻得身体僵硬,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两个身体耐不住寒冷的兵丁,甚至都已经陷入了昏迷。
到了海盐工坊,刘山君急忙命人烧火煮汤,又从盐场村取来了治疗风寒的药,一番忙碌之后才没有闹出人命。
“呼!”
在海盐工坊的办事房内,刘山君裹着一个厚厚的毯子,双手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肉汤,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此时前队小旗官田毅、海盐工坊主事郑三益坐在一旁,刘山君喝了几口后,便开口说道:“这几天我不在岛上,有什么事情吗?”
郑三益只是说这些日子天气寒冷,海盐工坊的劳作很辛苦,已经有不少人被冻伤了,所以这两个月的产量肯定会降低一些。
不过工坊内的众人都很卖力,产量不会下降很多的,估计会比之前少个几百斤左右。
刘山君点了点头,说道:“让大家注意保暖,赚钱是重要,可是身体更是重要。”
“是,大人体恤下属,是我等的福气。”
随后田毅才笑呵呵的说道:“大人,这几天还有一件好事。”
“嗯?说说看。”
“这几天先后来了两拨逃难的百姓,一波是在港口村外的海滩上岸的,一波是从西面的荒地上岸的。两拨逃难百姓有二、三十户,差不多百十号人,男女老幼都有。”
刘山君微微皱眉,问道:“现在这些人安顿在哪里?”
田毅说道:“暂时安置在北村,消息是昨天送粮食过来的民夫带来了里正的书信,我这才知道的。里正告知我,大人回来后立即进行禀报。”
刘山君想了想,便说道:“我今日就赶回去,让亲卫队的兄弟们集合。那两个冻伤的兄弟暂时留在这里,等好一些了再返回南台山营垒。”
“是。”
次日入夜时分,刘山君回到了南台山营垒,在总旗官厅内,里正董正明、后队小旗官黄德清、右队小旗官包天顺、中队小旗官陈封都在。
刘山君问道:“来投的百姓都核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