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上岛的大部分都是私生子，但人家的身份毕竟摆在那儿，凌赫南不出面还真解决不了。

午夜两点，凉悠悠的月色从窗户外透进来，轻纱一般的白色窗帘也在夜风中摇曳。

白芫还在睡梦之中，却莫名其妙地醒了，抬头就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零号？”白芫揉揉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

“你终于醒了。”

零号侧眸，关切地问了一句，“之前没伤到吧？”

“你说王悦欣那一枪？”

白芫先打了个哈欠，然后摇摇头，“没事，就是冲击力大了一点，应该要缓两天。”

“没事就好。”

零号望着月亮点头，朦胧的光影将他那张轮廓深邃的脸藏了起来，白芫看得并不真切。

不过，只要想到零号还活着，她就放心了。

这边，零号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黑暗中的古堡，“这次的孤岛事件闹得很大，牵涉的人很多，四一一连环虐杀案的嫌疑犯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你有什么打算？”

白芫想了想，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想调查凌氏家族。”

“你的意思是调查整个家族？包括那些被流放多年的人？”

白芫用力点头，“对，没错。”

零号皱眉道:“你想过没有，这样的任务量究竟有多大？而且，稍有不慎，我们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到那时，也许……”

白芫挑眉，“怎么，你怕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零号垂下目光，语调轻缓，“人在一个危险的环境里待得久了，总会有一些怕的东西，这就是做卧底的代价。”

白芫皱皱鼻子，“奇怪，你怕什么？应该不是怕死吧？”

“呵，谁知道呢，等我想到的那天再跟你说吧。”

小姑娘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单纯与无畏，逗得零号低沉一笑，“算了，不提我了，先说说你的计划。”

白芫摊手，“老实说，我什么计划都没有，但我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些杀人如麻的变态。我总觉得，凌氏这个家族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加深不可测。你想想，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凌翎羽就闹得这般鸡犬不宁的，也许，还有更多变态因子就隐藏在他们的家族之中，如果不能彻底斩草除根，下次像四一一这样的案件还会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