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妻女,大概是在哪个野女人怀里乐不思蜀吧。
白芫一直听别人说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警察。
可家里没有一丁点关于他到东西,甚至连他的名字也变成了某种忌讳。
每次只要一提起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警察父亲,白芫的妈妈总会大哭大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总说他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而白家人也会在提起父亲的时候,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就好像他是一个背叛了国家和个人的大坏蛋。
后来,上了小学,也总会有小孩子跑到她面前,说她爸就是一个坏事做尽的黑警。
从小到大,就是这些事给白芫造成了很不好的印象,让她一直对自己的父亲恨之入骨,就想有一天成为警察,然后选择一条跟他完全相反的道路。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家是这种情况。”
何淼见白芫神色不对,便露出抱歉的神色。
看起来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白芫缓缓回神,随后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嗨,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妈的疯病又不是你造成的。再说了,她的病都十几年了,我们家人早就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她平时都可听话了,就是有几个特殊日子会闹腾一点。”
说到这个,白芫突然想起来,不知不觉好像又到了母亲发病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家里几个舅舅能不能应付。
真想回去看看。
可白芫又怕暴露身份,甚至因此影响破案的进度。
凌赫南这条线,是警局的大伙好不容易才接上的,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原因,就影响了大家的努力。
真希望四一一能快点破案,这样她就可以回家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先睡吧。”
何淼似乎不怎么擅长调节气氛,见白芫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便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然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别看豪门的工资高,可这钱没有一分是白拿的。
白芫看了一眼上锁的窗户,再看了看两人相距不远的床,有些惆怅起来。
看来,以后她是没办法跟零号在房间里见面了。
可在外面联络,又容易暴露。
这天晚上,白芫睡得很不安稳,生怕零号不避人嫌,又偷偷跑来找她。
要是她一个人住还好。
可万一要让何淼发现她和零号的秘密,那之前做过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白芫虽然心事重重,但睡意还是席卷而来,勉强睁了几次眼,最后还是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最后,零号到底有没有来,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白芫就被何淼温柔的声音叫醒,“阿芫,快起来,我们要去打扫客厅。”
“打扫客厅?打扫什么客厅?”
白芫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更像一只大熊猫了。
她耷拉着眼皮,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发出一声猪叫,“我去,才四点!我特么竟然只睡了四个小时?!”
奶奶滴,熬鹰都不带这么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