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有女人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阿羽!阿羽,你别吓妈妈啊!”
声音渐渐远去,白芫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阿芫,阿芫,你没事吧?”
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芫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脑袋,“白一南,我怎么了?”
白一南一脸胡茬,眼睛红得像一颗血色珠子,“我们过来的时候,看见你的脑袋磕在栏杆上,之后就昏倒了,老刘给你做了紧急包扎,说你有可能脑震荡。怎么样?你没什么事吧?脑袋还好吗?”
白芫这才摸到额头上的绷带,“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对了,凌翎羽……”
白芫刚要站起来,眼前又是一阵眩晕。
白一南又气又急,一把将她摁在床上,“凌什么鬼羽,那小子的尸体彻底沉进了大海,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他难道不会游泳?”
白芫虽然亲眼看见凌翎羽掉进海里,也得到了对方的死亡记忆,可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感。
好像一切都没有结束,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白一南没好气,“游什么游,我们早就查过,这小子怕水,就是旱鸭子一个,活该他倒霉。”
“这么说,他真的死了?”
“死翘翘,死得不能再死了。”
白一南忍不住愤愤道:“妈的,便宜这小子了,就他干的这些破事,抓进监狱每天电击他一百遍都不为过。”
“报告队长,又有新情况!”
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穿警服的年轻男人,面容清秀白净,正是白芫的老搭档周一末同志。
这人挺好看,就是不爱笑,所以总显得很冷淡。
“情况?什么新情况?”
白芫一听这话,也顾不上自己脑袋的问题,起身就要出门。
又被白一南一把摁回到床上,“妈的,小混蛋,给我乖乖躺着,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我们的战场,你一个小屁孩子,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白队,我……”
“敢起来就开除你!”
白一南走到门口拍了拍周一末的肩膀,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芫气得在床上大喊,“老混蛋,你这是过河拆桥!”
“拆就拆,你二大爷这辈子拆的桥还少吗?”
白一南欠扁的声音渐渐远去。
白芫早被他气得眼冒金星,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了,别气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周一末回头看了看门口,见白一南走远了,这才悄悄跑到白芫身边,蹲在床边冲她笑了笑。
“老周,还是你对我好。”白芫脑袋一阵一阵的,疼得她都没力气了。
“嗯呐,咱们什么交情,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周一末坐到白芫身边,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整张寡淡的脸突然就变得生动起来。
白芫揉着脑袋,“我什么都想知道,先从你们追上海凌号开始吧。”
“那可就有的说了,老白,我跟你说,你都没看见当时那场面,那一个个的,全都像下饺子似的,一看咱们的四艘航船远远地将他们包围,这些有钱人啥也顾不上了,就想着逃跑。”
“不过,他们可是太小看咱们警察的效率了,你都没看,水里的,浪里的,还有救生船上的,一个没少全被抓了回来。”
“其他人正在审着呢,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不过估计拿他们也没啥办法,毕竟咱们也没有他们杀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