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监视感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好像不论自己在做什么，都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死死跟着她，让她的精神因此极度紧张。

白芫就这样被软禁了两天。

第三天，一直避而不见的凌赫宇再次出现在黑房子。

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漂亮女孩，凌赫宇脸上流露出由衷的赞叹，“阿芫，好久不见，你还是跟我第一次见你时那样美丽。”

“是吗，可你在我心里早就变得丑陋不堪，连看都不想看见你。”

白芫眼下一片青黑，神经状态很是萎靡。

凌赫宇见状，很是心疼，却还是忍着难受，轻声说着，“怎么样，这两天睡得还好吗？”

“好？”

白芫瞪大眼睛，用一种崩溃的情绪大声叫道:“你觉得一个人被剥夺了自由，这也算好？”

“抱歉，阿芫，你知道，我也不想的。”

凌赫宇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好像总是想试图证明自己的无辜。

“你不想？不想什么？不想杀人？不想绑架？还是不想做警察？”

白芫的精神状态突然很不正常，睁大了双眼，一字一句地控诉，“你以为你找了几个狗屁不通的借口，就可以抵消你杀人的罪孽了？我告诉你，姓凌的，你是杀人凶手，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就算你死了，你的尸体也一样是罪人！”

咚！

白芫莫名的眼前一黑，突然从楼梯上摔下来。

而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眼，她分明看见一个熟悉的黑影走向自己。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人是谁，就被拉进彻底的黑暗中，再也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白芫出现在一栋熟悉的古堡中。

轰隆！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而她抱着一只玩偶小熊，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上。

凌翎羽的记忆碎片！

白芫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在做梦，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还是原来的样子，长发如瀑，素手纤纤，并不是小男孩的模样。

她不是凌翎羽，而是她自己！

白芫心里猛地一怔，却还是顺着本能走下楼梯，来到那个熟悉的客厅。

轰隆！

再次一个刺眼的闪电，墙上闪过一个熟悉的数字——4月11。

4月11！

十八年前的4月11！

凌翎羽母亲死亡的那天晚上！

这么说，厨房那边……！！

白芫表情一滞，胃里下意识涌起一股克制不住的酸意。

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她还是借着闪电带来的光亮，跟着心中的直觉，一步一步走进穹顶餐厅。

面前果然出现了几个曾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

凌翎羽的生父凌道竣。

凌赫宇的父亲凌道理。

还有凌赫南的父亲凌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