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不在意那些,拉着她进去说一通又干什么,
以往买不到东西还不是很方便,但近些年来蒙德的人多起来了,
卖东西的人多了,这个唯一的问题自然也解决了,
她便就更不在意那些了。
不过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此刻说这些,也只是抱怨他浪费时间,浪费和她逛街的时间,
看见他爱护她,她也是很高兴很高兴的。
不过...何离突然站住了,
他看着她认真道:
“不是浪费时间哦,”
说着,他神神秘秘的伸出另一只手:
“你看,”
“看什么?”
优菈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还有些疑惑,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只见何离手腕一翻,手上就多了一个袋子,
“这是...”
似是意识到什么,优菈瞳孔颤了颤。
“看看吧,应该很合身,”
何离笑着把袋子递过去。
只是看了一眼,优菈便抬头重新看向他:
“你为什么...”
“既然是祭礼之舞,当然要配最适合的衣装,”
他眨了眨眼:
“而且,我要让他知道,你是最有资格跳祭礼之舞的人,这件衣服配的上你,”
没错,这件衣服便是祭礼之舞的舞衣,
祭礼之舞是许久许久之前众多贵族共编的舞蹈,用于盛大晚宴与舞台,
只是时过境迁,其上所背负的高贵色彩早已褪色,只留下优美舞姿,
但对于优菈来说,这番舞姿,却是童年中令人窒息的家族课程里,唯一的消遣。
她曾不止一次地路过这里,并投下渴望的目光,
但当她尝试进店时,招待她的,却是一个个厌恶与惶恐,那是针对她的,却又不是针对她的,
但这些都告诉她——
劳伦斯现已不配跳祭礼之舞。
...
何离送这件衣服的方式其实有很多,最简单的便是他独自去买下然后送出,
但他没有,
为什么没有,
因为他想告诉别人一件事——
那是既告诉别人,更是告诉优菈自己的事,
他看着优菈轻声道,
“劳伦斯不配,但浪花骑士配,”
...
心心念念的衣装就在眼前,优菈却没去看第二眼,
她定定地看着何离,霓虹灯与月光落在她的脸上,
良久,绝美面容蓦然展颜,月光似乎都已失色,
浅金色的眸子水波荡漾:
“你想看吗?”
“当然。”
...
哗啦啦——
翻腾的浪花一阵又一阵地拍打着礁石,月色落下,开阔的沙滩极为醒目,
“可以转过来了,”
悉悉索索的动静消失,被柔和却带有几丝羞意的声音代替。
何离转过身去,看清月下身姿,他下意识愣了一瞬,
很美,
深蓝色衣装随着身材起伏,似波浪涌动,闪烁的晶体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似天边星辰,
蓦然入眼,仿佛将银河披身。
呼——
双目直视着他,优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举起双手,细腰微动,
灵动的声音随着浪花响起——
“祭礼之舞第三幕,闪灼的烛光,”
月光如轻纱落在她的肩上,抬起轻盈如柳枝般的手臂,话语声落下,开始随着浪潮声翩翩起舞,
旁观的何离总算知道为什么该幕为闪灼的烛光了,
因为优菈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踮脚,衣装上的闪烁都像在月光下的摇曳的烛光,
和优菈自己一样,在窒息且庞大的偏见中,她又何尝不是那个摇曳的烛光,
当她起舞时、当她视那些白眼如无物时,当她无惧偏见依旧守护蒙德时,摇曳的烛光便会爆发出最为灼目的光芒——
闪灼的烛光又何尝不是优菈自己。
想到这里,何离突然拿出一根箫放在嘴边,
呜呜呜——
曲调从夜风中吹来,
耳鬓发丝被吹至眼前,于那冰蓝发丝间,优菈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很自然的,
浪花的拍击声与那优美的箫声渐渐重合,然后相互配合,
她从未如此像现在这样跳的酣畅淋漓,
仿佛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踮脚,每一次跃动,都牢牢地被那曲调接住了,
那份独属于舞蹈的艺术之质、难以言传的韵律与节奏之美,在她一举一动中流淌,
她恍惚间突然明白了——
原来最配祭礼之舞的不止是衣装。
...
最后的最后,舞者收起大剑,歌者收起洞箫,
身披银河的优菈被何离揽入怀中,
两人就这么在月光下静静对视着,
优菈看着他,浪花拍击声在耳边响起,
感受着渐渐与他同频的心脏,和那与冰块完全不同的温度,
下意识的,又顺理成章的,
微微往前一探,咬住了那思慕已久的薄唇,
然后气息渐渐交融。
于情于理,又合情合理。
...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
两人依偎着靠在岸边,
只是某人似乎还有些坏心思——
“所以这次是什么理由?这也是咱叔父要求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
“说来听听嘛,”
“没...没有,”
“什么?”
“我说没有,这次没有理由——!”
至于为什么没有理由...
随夜风飘来一阵哼唱声,
我想要天天说~
天天对你说,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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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XX难写,就这小小的一章,作者搞了五个小时,现在连饭都没吃。二合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