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又有个小丫头子急匆匆跑过来,这回来的是冬林,她压低声音对阿南道:“南姑娘,玉婶儿让你到后头账房里去一趟!”
“是不是觉叔又不舒服了?”缙云放下杯子站起来,“我同你们一起去!”
冬林笑得十分不自然,连连摆手:“小事而已,先生自便,玉婶儿说就是让南姑娘去一趟便是。”
“是啊,玉婶儿能有什么大事!坐下吧,我这杯茶打算画竹,你不是最喜欢竹吗?”小芙扯住缙云的袖子往下拉。
阿南和冬林一路,却被她带到厨房,玉婶儿见她来了,便随手把托盘往她手上一丢,自己空了双手,正色道:“端好东西跟我来。”
阿南跟着她出了小院,又往最里头地院落走。
瞧着漱玉兴高采烈的样子,她默默吐了一口气。
院门不大,没有题字,有两个目不斜视的侍卫站岗,都认识漱玉,连带着也没盘问她。
两人顺利入了大门,绕过一个题字的照壁,两侧长廊将一方院落围住,屋舍朴素,青石板坑洼,长廊年久失风蚀,却打扫得纤尘不染。
阿南随着漱玉沿左侧长廊往正屋去,目光却不自觉停留在院内的两排木架子上。
一排全是长枪,一排摆满刀剑,日落昏黄的光影下,隐隐透着丝丝森冷,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